他看向夏月，“现在他们的御鬼契你都已经解了，把他们送去投胎就行了，今天的事情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是吗？好心收留？”夏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启宣，“可我看，他们俩的死和你脱不了关系啊。”
云启宣脖颈上缠绕的两根血色丝线，分别连到了宁莺和宁鱼身上。
这意味着，云启宣才是造成他们死亡的罪魁祸首。
云启宣并不承认。
“你说话要有证据。”
毕竟宁莺和宁鱼的尸体都火化了，他就不信还能有什么证据。
夏月也不想和他废话，她勾手扯过那两根线，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云启宣调查过宁莺，知道宁莺有个弟弟。
他们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后来他们爷爷奶奶去世后，就只剩下姐弟俩相依为命。
宁鱼有自闭症，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宁莺工作又很忙，只能雇了个保姆在照顾。
对这种普通人，云启宣要动点手脚其实很简单。
只要等宁鱼走在路边的时候，让鬼侍把他往马路上一推，就是一起无人会怀疑的交通事故。
云启宣的鬼侍扣住宁鱼的魂魄带到他跟前。
云启宣想把宁鱼收成鬼侍。
一方面是因为成为鬼侍后，冥府便不会再派阴差过来收魂。
另一方面，把宁鱼控制在身边，也能更好去威胁宁莺。
但云启宣无法单方面强制宁鱼直接成为鬼侍。
御鬼契的签订需要双方自愿，哪怕这种自愿是建立在威胁之上的也行。
可宁鱼生前就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无论云启宣怎么和他说，宁鱼都一声不吭。
最后云启宣只能用宁莺威胁宁鱼，让他“自愿”签下了御鬼契。
宁鱼的去世给宁莺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所以当云启宣又一次找上她的时候，她已经连表面的体面都不想给了，“你来干嘛？”
“当然是来看看你啊。”云启宣长得并不赖，装起来的时候还有几分儒雅的气质。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宁莺就要把门关上，云启宣伸出一只手抵在门上，那门便无法在挪动半分。
“你到底想干嘛！”宁莺本来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云启宣却在这种时候还来骚扰她，“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面对快崩溃的宁莺，云启宣却露出了笑容。
“你确定要让我走吗？我可是想让你见见宁鱼的。”
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宁莺表情更冷了，“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云启宣推开那关了一半的门，把宁莺逼进了房间，自己也走了进去。
宁莺终于有些慌乱，她拿出手机，“云启宣，你再靠近一步，我真的要报警了！”
云启宣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把让宁鱼现形出现在宁莺面前。
“小鱼？”见到弟弟居然就站在自己面前，宁莺万分震惊，连手机都脱手摔在了地上。
她冲过去想抱住宁鱼，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直接穿透了宁鱼的身体。
“为什么？”无论怎么尝试，她依然没办法摸到宁鱼。
宁莺的心里已经有所猜测，可依然不想相信，“小鱼，这是怎么回事？”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宁鱼却突然大喊，“姐姐，跑，他是坏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