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怪人的脑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怪人的头相比之前竟然小了一圈。
难道他的感化计划奏效了？
就因为自己愿意让对方画眉，从而消除了对方一部分执念？
这一发现让张问瞬间气消，他关心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
“就是……就是身体会不会舒服点？”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感觉脑海里的噪音似乎变得小声了点。”
“那就对了！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有呀，画眉~”
“呃……我这不是给你画了吗？”
怪人转头瞄了瞄四周的“龙牙”、“弓长”、“紫炎刀”和“剑人”，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去，你真敢想！”
张问被对方的大胆吓了一跳，原来它之前说的“想给所有人画眉”不是比喻，它是真想给在场的所有人都画眉……
他有种预感，如果让怪人给大家都画上眉，那或许就能完成逆转怪人化了。
但，这可能吗？
张问首先看向“剑人”。
“剑人”也在看着张问这副黑脸，忍着笑撇过头去。
张问摇摇头，“剑人”人微言轻，又胆小怕事，他的意见完全不用考虑，说服其他三人后，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他转头望向“紫炎刀”：“大叔，来画个眉？”
“紫炎刀”后退两步，毫不留情地拒绝道：“哼~男人老狗，怎么可以像个娘们一样画眉呢？”
他心里还藏着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就算画，也不找这怪人画，看你被画成什么鬼样？跟个黑炭似的。
吃了个闭门羹，张问讪讪地抬头看向“弓长”，喊道：“美女，下来画个眉呗~”
“弓长”更是直接，大骂一句：“滚！被画成这样，我宁愿去死！”
怪人听到“弓长”如此侮辱它的艺术，气急败坏地举起眉棒就要和“弓长”单挑。
“弓长”自然不怂它，拉起弓就瞄准了怪人。
张问眼睛一亮，嘴上说着大家不要冲动，心里却呐喊：射，快射，射死怪人！
在他看来，怪人感化计划进行到这一步已经不可能继续下去了，凭怪人这画眉技术，就算倒贴别人钱，别人都不一定愿意让它画。
想到这，张问又擦了擦脸上的黑渍。
靠，这东西该不会像纹身一样，洗不掉吧？
“咳咳！”
“龙牙”的一声咳嗽打断了“弓长”和怪人之间的对峙：“赤贫超人，你到底想干嘛？难道你在拖延时间？”
面对“龙牙”，张问立刻换上一副高冷的表情，不过这显然是多余的，因为他现在的脸黑得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冷冷地说道：“龙牙，你敢下来让它给你画一下眉吗？”
“龙牙”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激将？我不敢。你赶紧动手，不然就让我来动手，然后你再和我打一场。”
靠！该死的“龙牙”。
还有怪人这该死的执念，它这执念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明明只要在场五个人都给它画一下眉就好了，可偏偏这又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难怪英雄协会总部这么久都没办法研究得出逆转怪人化的办法。
狼级怪人的执念就这么难搞了，那虎级、鬼级、龙级甚至神级的执念该有多恐怖？
张问忐忑地望着怪人，唯有劝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