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天才是孤僻的,因为他们的智商和别人,不在一个层次。
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三句话都和他解释不清。
身边几乎全是这样子的人,最关键的是,这些人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
在吴年年看来,他们的话满是漏洞,让人一眼就琢磨出是什么心思。
可偏偏却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越是上层领导,越是如此。
在家属院里面,说一句话,别人都能拐弯抹角揣摩出来十个心思。
吴年年对于这样的场景,烦不胜烦,久而久之,也不愿意回来。
如果吴振华知道自家闺女,比他还多800个心眼子,恐怕会喜得乱蹦。
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吴年年不紧不慢的把手里的纸张,塞进了抽屉里面。
“年年,是妈妈,你晚上没有吃饭吧,我特地给你端了一碗过来。”
吴年年从里面把门锁打开,小脸上面扯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谢谢妈妈。”
看着自家闺女乖巧的模样,吴母的心都快化了,前面三个儿子,好不容易得了这一个闺女。
现在竟然被别人这么欺负,你看看可怜巴巴的,连告状都不敢。
越想吴母越觉得心酸,她伸手揉了揉吴年年的头:“你放心,妈妈明天就去他们家里要个说法。”
吴援朝也从吴母的身后探出了头来:“回头,哥去把那小子揍一顿!”
吴年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无论是哥哥还是母亲,都只看到了表面。
此时的她,只希望父亲能够抓住她和哥哥这两个由头,占据上风。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吴父连早饭都没回家吃,只托人给吴援朝带了一句话:“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吴援朝神情闪烁,走到院子里,刚准备去推自行车,才记起自己的自行车,被丢到了公社里面。
他有些难受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知道当时是咋想的!
看来只能靠着两条腿往公社走了。
刚走出大门,就听到了一道喇叭声,把他吓了一大跳。
待看清楚是周时逸时,吴援朝恨恨地朝着车上踹了一脚:“大早上的,吓人一跳!”
车窗打开,周时逸从里面伸出了头:“你坐不坐?不坐我走了!”
“坐,坐,坐!”
吴援朝连忙打开车门爬了上去,他一进去,周时逸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香味。
“你这抹的啥呀?”
吴援朝臭屁地对着后视镜整了整自己的头发:“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头油。
还是进口货,和女人抹的头油还不一样,这可以定型的嘞。”
周时逸有些无语,他哪里闻不出来是头油,不过吴援朝这喷的也太多了。
连忙把窗户摇开,又趁机点了一根烟。
车子哼哧哼哧的往公社跑。
凛冽的冷风把吴援朝吹得瑟瑟发抖,头上的发型也乱了。
他有些不满地把窗户摇上:“冷死了,开什么窗户呀?”
周时逸斜睨了他一眼,为啥开窗户,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爸怎么说的?”
一提起这个,吴援朝整理发型的心思也没有了,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说让我该干啥干啥,剩下的交给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