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后他对于国家的贡献,周时逸连忙顺着坡跑了下去。
冯平腿部的疼痛让他此时的大脑非常的清醒,他压下眼里一闪而过的异色,轻声说道:“小同志,你能不能把我送到牛棚?”
周时逸点头:“可以,但是你腿上的伤得处理。你先忍着点,我先把夹子拿掉。”
冯平轻声嗯了一声,双手抓住一旁的木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周时逸的动作。
如果刚才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小同志的脸上闪过了惊讶。
看样子是认识他的,就是不知道是哪里派来的人。
冯平在心中嗤笑一声:“这群人得有多怕他起复?竟然还专门派了人过来。”
周时逸手脚麻利的把夹子取下来,几乎是冯平刚刚感受到一下剧痛,还来不及痛呼出声,夹子就被取了下来。
周时逸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手帕,趁着冯平疼的大汗淋漓,注意力有些涣散的时候。
他从空间里面弄了一点儿灵泉水出来。
把手帕包裹住冯平伤痕累累的腿,周时逸看了看周围,沉声说道:“我去给你找一些止血的药草。”
他说罢,也不等冯平回答,快速往另一边走去。
能够坐到那个位置,冯平的观察力可是很敏锐的。
周时逸不能让他发现灵泉水的异常,终于在一处山坡找到了大刺儿菜。
他薅了一把,回到冯平身边,当着他的面儿,把大刺儿菜捣碎,又把手帕解开,覆了上去。
猛地覆盖上去的时候,冯平只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难受的皱眉,手指紧紧的抓住一旁的木棒,就连周时逸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响声。
好不容易包扎好了,周时逸蹲下身子说道:“上来吧,我背着你。”
冯平有些错愕,没想到他会这么好心。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肯定是这个男人想要骗取他的信任,呵,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冯平吃力的爬上周时逸的背,看着周时逸如同拎小鸡仔一样轻松的把自己背起来。
他更是愤然,好好的小同志,为啥要当那群人的走狗?
冯平垂下眸子,缓声说道:“这位小同志怎么称呼?
今天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真可能交代在了这里。”
还不等周时逸回答,他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现在这个身份,别人巴不得离我们八丈远。
小同志今天......”
他之前特地加重了牛棚二字,周时逸的做法,让冯平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周时逸的嘴角勾了勾,不愧是未来的大人物,警惕性很强。
“我见过您!所以这次才会出手相助。”
冯平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小同志这么直白。
“你......”
周时逸也不拐弯抹角的了,与其让冯平在那里猜来猜去,败坏好感,还不如直接挑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京市下乡的知青,我的父亲是前任钢铁厂的厂长。
之前开大会的时候,我见过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