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逸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面,一封信在那里摆的整整齐齐。
打开信一看,是牛翠莲留给白一洲的。
看来牛翠莲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了,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样一封信。
周时逸的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止这些。
抬手就往衣柜里面翻去,虽然这样做很不礼貌,但是现在也是毫无办法。
果不其然,周时逸在衣柜里面翻出了一个铁盒子。
打开一看,码着齐整的七百块钱,想必是舅舅家这么多年的积蓄。
而在钱的家受的委屈。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她的绝望,那意思很明显,是舅舅把她逼死的。
丝毫不提当初她算计别人进了白家,又出轨李主任的事情。
任谁看了这封信,都会觉得牛翠莲是个苦命的人。
信的最后,还特地标注了一件事,舅舅那么着急和她离婚,是为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牛翠莲这是要完完全全把白清竹毁掉。
指不定厂里还会因为男女关系的事情,对舅舅进行审查。
哪怕最后舅舅和别人清清白白,也始终会受流言蜚语的桎梏。
毕竟大部分都喜欢看热闹,他们才不管事情的真假。
牛翠莲这一招确实狠,用自己的命换的舅舅一家的愧疚。
换白一洲和舅舅的离心,外公外婆一辈子最注重名声。
到头来,屎盆子扣一身,大家都别想好过。
周时逸把信塞进了空间里面,又把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这才锁上门走了出去,等他再出门的时候,和匆忙骑自行车赶来的白清竹撞了个正着。
白清竹一言不发,紧抿着唇,示意周时逸上车。
微风吹起白清竹的衣摆,晃动不停。
就如同他此时焦躁不安的心一般。
等到二人来到水库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几个身穿绿色公安服装的男人背手站在那里,维持秩序。
白一洲的哭声让周围人都闭紧了嘴。
这个时候,谁也没心思去八卦,死者为大。
白一洲看到白清竹走过来,如同一只愤怒的小兽,伸手推在白清竹的身上。
直接把他推了一个踉跄,周时逸连忙走上前把人扶住。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这,这有大瓜啊......
“你好,白同志!这位是你的妻子吗?”
一个手拿纸笔的女公安,推了推帽沿,目光直直的看向白清竹。
白清竹嘴唇有些干涩,声音也透露着几分沙哑:“是.....”
“根据周边居民的描述,牛翠莲是今天上午跳的河。
我能问一下,你们上午发生了什么事吗?”
女公安眼神锐利,从刚才的场景来看,指不定就是这个男人做了什么,才让自家媳妇过不下去,跳了河。
“我,我们早上刚刚办理了离婚证。”
白清竹闭了闭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头苦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