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城头叫嚣啥的,咱又不干那种事,由他去吧。”
大巫祭哈哈笑道:
“齐王果然没有年轻人那般的心浮气躁,这阵法确实是自动触发的。”
纪火问道:“大巫祭可看出破解之法了?”
闻言,大巫祭先是回头看了一眼,确认离金鸡关已经很远,这才眼中带着凝重之色,认真道:
“依老夫看,那阵法很伤天和。”
这话听得颇为耳熟,纪火嘘着眼问道:
“那伤人和不?”
“自然也是伤的。”大巫祭认真道:
“那飞廉用了五万人开启这阵法,即使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这五万人的杀孽依旧会算在飞廉头上。”
“尤其是每次大阵开启,那一股股阴风都是一个个冤魂和怨念……这杀业实在太重了,他怕是承受不了多久,必会遭报应。”
不是,我问你怎么打仗,你告诉我敌人会遭报应?
纪火微微张嘴,然后问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啥都不做,等着他被雷劈?”
讲道理,若是飞廉会遭天谴,早就遭了,他可是当着纪火的面开启的大阵。若真是有天谴,怕是他开启大阵的一瞬间就会被雷劈。
“那倒不是,天意难测,咱完全无法估计他什么时候遭报应。”
大巫祭摇头道:
“而且现在大阵已开启,就算能击杀飞廉,这大阵也是搞不定。”
“齐王,接下来这几日,你每每都去开启大阵,多消耗一些阵法的能量,再令人捕捉些野兽。”
“等这阵法的能量消耗差不多了,我便放野兽之血冲击阵法,干扰其运转,以血破血,此阵必破!那时飞熊军免于血风侵袭,那时金鸡关必拿下!”
纪火大喜,拱手行礼道:
“那便麻烦大巫祭了!”
大巫祭急忙双手抬起他的胳膊,笑呵呵道:“哪里的事儿哪里的事儿,咱一家人不讲两家话,都是老夫该做的。”
纪火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想说什么又没好意思说。
大巫祭见状,大笑着拍了拍纪火的肩膀:
“齐王殿下,老夫可是很看好你!若是你想知道我家长公主小时候的事儿,老夫可以给你吧啦吧啦。”
纪火眼睛顿时一亮,
“当真?”
“那是自然!不过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哈!那丫头脾气爆得很!”
“那肯定是不能说的!”
两人勾肩搭背就往飞熊军营走去,刚到门口就见着好几个将领探头朝这边张望。
纪火聊得兴起,大声吆喝道:
“小的们!今晚大摆筵席,为咱大巫祭接风洗尘,不醉不归!”
“要得!”众将顿时眉开眼笑,兴冲冲就上来了!
“大可不必!”大巫祭脸顿时就绿了,然后就被身高八尺腰围八尺的飞熊军将士像是提着小鸡崽一样提进了军营。
“使不得啊!!!”远远的还能听见大巫祭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