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对,我没记错的话,你说的应该是十三年前的九月?”
“对,九月三十号。”
“不不,不对,九月底没错,但应当是二十七号。”
因为那是他家儿子因病退伍回来的那天,他怎么可能记不清楚?
就因为没了一双腿的儿子,心中痛楚难过的他才会去了那海滩悬崖边。
那里平时没有什么人,最适合躲起来悄悄的大哭。
扯了扯嘴角这些话当然不用说给他们,时大田肯定地点头,“是九月二十七号。”
“那时爷爷你…”
“当时的确有人到那处悬崖,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夫妻加一个小伙三个人,也没有撒什么骨灰而是扔下去了个大麻袋。”
紧紧握住拳头,苏宁盯着那双睿智有带着些沧桑的眸子,“时爷爷您还能不能想起那三个人的模样?那个麻袋…那个麻袋有多大能看出来是什么吗?”
“模样…”
碾了把手中的沙砾,时大田有些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时间过去了十多年怎么可能还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距离和角度的问题,他也没把人看个全乎,只能靠着记忆形容出个大概。
“至于那麻袋,就跟咱们见到的差不多大,里面鼓鼓囊囊的形状奇怪封着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听完他的话,苏宁与张泽对视了一眼。
根据这形容那三人中没有徐自新。
他果真没有将骨灰撒到这里,甚至有可能根本没有火化?
那麻袋里装的会是…妈妈和弟弟吗?
还有时间,时间也对不上。
“哦,对了,那个年纪大点的男人嘴巴右下角有个大痦子上面还有根又黑又粗的毛。”
差点忘了这最重要的面部特征,时大田连忙补充道,说完不禁拍了拍头感叹自己是真的老了!
“谢谢,谢谢你时爷爷。”
“这没啥你也是正好问到点了,要是其它我还真不定帮得上忙。”
有了这信息找到人的可能无疑猛增了不少。
对于老人家提供的信息苏宁很是感激,今儿花钱不止换了批丰富的海货还得到了重要的线索,半点不亏。
“时爷爷,您知道这条海域有多少小渔村吗?按着您的经验从那处丢下去的麻袋最有可能会漂到哪儿?”
“那可就多了,至于漂到哪儿,湾对面临近的几个村都有可能。”
见着她的神色,再连上她的问题心底有了某种猜测的时大田面色猛地一变:难道那时的麻袋里装得竟然是个人?
不过就算是个活人,从那悬崖上扔下去不死也得重伤,那麻袋还是系牢封死了口子的,沉下去再浮起漂回岸边…
手指不由抖了抖,时大田努力埋头回想,这么多年好像没有听说哪个村发现了尸体啊,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传出一点风声。
难道?那么凑巧,前头扔下去下头就有个经过的渔船给捞起来了?
不应该啊…
“时爷爷,我有张照片想给您看看,您看看有没有见过上面的人。”
“啊,嗯,好好,我看看。”
一张不大的黑白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徐自新与苏静蕾。
俊男靓女只一眼就能让人惊艳,记忆深刻。
“没有,没有见过。”
……
提着满满两大袋的海货,张泽与她回到了县城的招待所。
将东西放好,张泽便有些坐不住了,既然知道了这事自是越快调查越好,“宁宁你在这等我,我去趟这里的黑市。”
找人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
从肖桥那小子的口中听说过这个情况,苏宁就没有发出疑问,很是乖顺地点头答应,“好,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等着。”
“我尽量快去快回。”
看来他们还得在这耽误两天,张泽起身打开房门大步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