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办法改变了吗?
突然,苏宁想到了外公的好友,在她成人礼那日见过的赵爷爷夫妻俩。
上次去沪市本该去探望两人,可不凑巧赶上那两件突发情况。
若她没有记错,赵爷爷与辛奶奶虽然都已经退休,但他们俩人的儿女们都在沪市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我需要出趟门去邮局挂个电话,西柚你们先在家里坐坐,我快去快回。”
起身将手里的茶杯搁在矮桌上,苏宁看向几人脸上带着急切。
二话不说紧跟着站起来的燕北也快速将搪瓷杯放下,“我陪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
“我骑车送你快些,到了邮局我在门口等你不进去。”
话都让他说完了,想到情况紧急也就不再做纠结点头应允下来。
直到两人推着车走出大门,罗双双一脸迷糊不解地看向傅家明,“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因为早上厂大门口发生的那件事?”
想了想除了早上那事,这会儿他们都在一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还能不知道?
傅家明觉得苏宁这么焦急芒荒地去邮局,肯定是想起有关那嘤嘤女什么事来需要打电话回京市。
“早上厂大门,是你们纺织厂?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都知道?怎么没跟我说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不知道从来冒出来个苏宁的朋友,浑身狼狈地在她面前哭诉,还非逼着她去见什么人。”
“苏宁的朋友?是一个长得不怎么样,话没说两句就开哭叫什么何悦的女人?”
“嗳?双双你也认识?”
罗双双肯定地点点头,忍不住眯起眼睛,“见过一次,印象深刻。”
……
知道她心急,燕北踩着自行车将速度飙到了极限,十几分钟的路程愣是被他缩短到了几分钟。
绕是他身体底子可以,当车停稳在邮局门口时,也不禁大汗淋漓喘上了粗气。
“你去打电话,我在这等你。”
“好。”
穿着长裙只能侧坐着的苏宁松开抓住他衣角的手,轻巧地跳下了车。
脚下刚迈上台阶,像是想起什么的又紧跟着转过了身。
她匆忙间忘了带上钱或拿个包掩饰,这一身连个口袋都没有,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凭空从空间里取出来啊。
“燕北身上有钱吗,我忘了拿。”
一条笔直的大长腿单脚蹬地撑着自行车,燕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皮夹子丝毫不见外地整个递给了她。
顺手接过的苏宁也没想那么多,急匆匆地拿上钱包转身小跑着进了邮局门口。
先让通讯员拨打那道铭刻在心的号码,等到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才欣喜地开口唤道,“付爷爷!”
“宁丫头,哈哈哈,你怎么想着这个时候给我挂电话啦?最近怎么样没有生病,没人欺负你吧?中秋给你寄的包裹有没有收到?”
还不等她说明,那头得知是她的付老爷子便是噼里啪啦一大长段的关心询问。
“等等,付爷爷,这些等晚些我再给您打电话说,我现在有急事想问您。”
“好好好,不急啊宁丫头,你说你说什么事?”
“赵爷爷的电话您知道吗?我想尽快联系到他。”
“老千头?你等等啊宁丫头,等会儿我给你拨回来。”
“好。”
挂了电话,苏宁知道付爷爷应该是打电话去清河巷的街道办,让家中的英英亭子俩姐弟帮忙翻看。
这几个来回下来估计怎么也得等上一会儿。
下意识地摩擦了下手指,当碰触到柔软的皮质才想起来手里此时握着的是燕北的皮夹子。
这种男士的皮夹子在百货大楼卖得不比女士的包包便宜。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心大呢,还是不在意,竟然把整个钱包塞给自己。
“嗯?”
棕灰色的皮夹子,有一点点突兀的白色,像是没有夹好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