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
“你眼瞎吗,还不去给我烧锅热水!”
“我这就去马上去,恬恬你先进屋躺会儿,热水一会儿我给你抬进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覃建军我告诉你,能娶到我是祖上冒了青烟积攒了八辈子的福气,识相的就好好伺候我,你还有你那一家子的穷鬼才有好日子过知道吗?”
紧紧握起拳头,想到她嫁给自己已经是板上钉钉没跑的事儿,覃建军吐出口浊气。
讨好的笑脸在转身的那刻全化为阴鸷:等将她的价值榨干,呵。
癞蛤蟆?
天鹅肉?
他会让她知道,那癞蛤蟆吃到嘴里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
京市,清河巷付家。
“砰——”
大力地将搪瓷杯掼在桌面上,发出砰地声巨响,杯底瞬间摔掉了块白瓷。
付成功耐着性子将人送走,再控制不住脾气地破口大骂。
“果然是贼心不死的狗东西!”
想要调岗转职?
呵,只要还有他在的一天,徐自新那龟孙就别想追过去继续霍霍宁丫头乖乖。
“看来是嫌头上的虱子不够多,那我就给多来点当大餐!”
挺直的身子迸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付成功眯起眼遮住内里愈发浓烈的凶光。
……
古市,纺织厂。
为了躲避撞了南墙头破血流也坚决不回头的乔远,到了餐点苏宁没有去往食堂而是将饭盒钱票给了胡勇,拜托他帮忙带上一份回来。
这么点顺手的小事儿,又给足了钱票,胡勇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可正当她继续埋头书写昨天的报告,只见去了食堂没过多久的胡勇手里拎着两个盒饭,急匆匆撞开半掩着的大门。
“苏宁!”
“怎么了?”
被他这突来的大阵仗吓了一跳,看着手下被钢笔划出条大曲线算是废了的报告,苏宁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平时很有眼色的胡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兴奋激动,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愣是没发现不对。
将手里属于她的那份饭盒递了过去,顺手拉过傅家明的椅子坐在了她办公桌的对面。
“苏宁,你知道我刚刚在食堂听见什么了?!”
光看他这红光满面的样子,还是个什么不得了的大八卦?
索性将手中的钢笔放下,苏宁抬眸十分配合地追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严彬那伙人被判了,一群十多来个直接喂饱花生米,其余的也全都下放…嗐最重要还不是这个!”
严彬没了,也代表着古市黑市又有的一场乱,胡勇说不上高兴不高兴的,真正让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消息。
他虽然知道没了大靠山,像唐恬那种人早晚得作死,可哪里能晓得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
简直就是前后脚的事儿,太特么的凑巧,也真他娘的大快人心。
“唐恬与覃建军两人搞破鞋,被人堵在了租住的院里!”
“嗯?”
想到因为自己,严彬提前进去挨了子儿,那唐恬这小蝴蝶被煽动的早一步迈进悲催的火坑,好像…并不稀奇?
她与覃建军,一个恶毒蠢笨一个阴险狡诈,倒也是绝配,早些锁死也省得祸害了别人。
“哈,咳咳…”
想笑又不得不狠狠憋着,胡勇整张脸便显得有些狰狞。
“想笑你就笑,我还会举报你不友爱工友同志不成?”
这无比耳熟的话,像是戳中了胡勇的笑穴,再也忍不住地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痛快,真是大快人心呐!
“苏宁你说厂里知道了这事,会不会给什么处罚或者直接…”
整整两分钟才算停下笑来,胡勇压低声音问道,还用手指在脖子间做了个来回横切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