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对小女儿有求必应的覃奋,习惯性地好好好还没说就已经反应过来,好悬止住了连忙追问道。
自从小莲脸上的疤痕吓得隔壁家的小毛弟大哭不止高烧了两三天。
心里满是愧疚的小莲便越发不爱出门。
这次捕捞都是全家轮番劝解,老娘更是使出了杀手锏才将人哄出来散散心,不然他们担心哪天真给人在家憋闷坏了!
可是现在,就在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小闺女竟然主动说要出门,还是去几天?
难道是今年好不容易抢到的那柱头香,老祖宗保佑它真的应验了?!
“我说我想跟着苏姐姐去她家几天,用药治疗身上的疤痕。”
“哈?”
覃奋眼中是大大的问号,怎么越听越整不明白了呢。
等听她说起两人之前的对话,当听到苏宁说有祖传下来专门除疤的秘药,覃奋激动地转身就走把闺女都落在了原地。
大步流星地来到苏宁的跟前,铁骨铮铮的汉子红着一双眼眶,语无伦次地追问,“小苏干事你说有祖传的秘药,能治疤的那个是真的吗,小莲身上的能除掉?需要多少钱?”
“不是,我不是怀疑你啊小苏干事,我只是问问,那个秘药可以先试用吗?”
“小莲她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我们能陪着一起么,我们自己带口粮,对自己带…”
不像小莲面对一次次的失望对于身上的疤痕除掉已经不报期待,他和她娘但凡有一丝可能都不愿也不想错过。
闺女还这么小,十五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他们是愿意养她一辈子可做爹娘的哪能不希望,她可以有自己完整的人生,以后可以有人疼有娃娃不用孤独终老啊。
再说小苏干事一看就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万一那祖传的秘药真能有奇效除掉疤痕,就是花再多的钱他也愿意啊。
“覃大队长…”
“咱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叫我伯伯就行。”
“覃伯伯,我手里确实有祖传下来专门除疤的玉容膏,你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陪同小莲一起去,咱们可以先试用在手上看看效果,至于药膏的钱等小莲真治好了再说不迟。”
“嗳,好好,小苏你等等,等等哈!”
覃奋边说边迫不及待地拔腿就往回跑。
……
水库边上大家伙都在排队分鱼,覃奋将队伍快速地打量了个遍,找到媳妇儿的身影才立马上前不由分说地将人直接拽走。
“哎,这眼看就排到我了,娃他爹你这是干嘛呢!”
“阿芬,阿芬快回家,回家收拾东西!”
“不是,你这是干什么呢,收拾什么东西,收拾东西干嘛?”
使出好大的劲儿才挣开他铁钳子般的大手,高芬没好气地瞪着自家男人,不知道这人又发什么癫。
“唉呀,咱们边走边说!”
“那鱼…”
“鱼什么鱼,鱼没见着你是能跑还是能飞,让大儿媳妇去!”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收拾了几件衣服,再带上一袋子的口粮跟屋里腿脚不便的老娘说了一声交代清楚,才急匆匆地又往拖拉机那边赶。
等到了地方,看见俏生生还站在那等着的苏宁,两人才不约而同地大口大口喘息。
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一行人小心地紧贴在车斗里,随着轰轰轰拖拉机的轰鸣声前往古市。
就算是心底再着急也得先随着她一起先到纺织厂把任务递交,货款给结清。
一通程序走完办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带着覃奋一家三口回到小院,苏宁招呼着几人休息,她则去准备晚饭。
架不住小莲母女俩想帮忙的热情,一顿晚饭在三个同样手脚麻利的女人手中很快便做好。
吃过饭,稍稍缓了缓,没让他们等太久,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桃源小院里取出那块‘肥皂’式玉容膏。
“小莲你先跟我来,把双手清洗干净。”
“好,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