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更不用泄气了,洲西市的水不是那么好趟的,说不定他又赴梁名贤的后尘,到时候,你上了市长的位置,威望不是更高了吗?”
宦统敏这话另有暗示,他相信易谷荣听得懂。
“到时候,省委、省政府也未必还是这帮人,说不定您的话未必就管用!”
易谷荣的话,有点激将,把他不能如愿当上洲西市长的位置归于宦统敏不尽全力。
“那你得努力,争取短时间内,让这小子混蛋,不然,我要是满届,不能再上一步,那就没人力挺你了!”
从政几十年的人,没一个不是老狐狸;宦统敏的话反把易谷荣的激将给逼了回去。
“短时间内把这小子弄走?您说得好听,别到时候让他掀您的桌子!”
易谷荣突然微微一笑,开玩笑地说道。
“哼!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毛头小子才刚刚到咱们元西省没多久呢,连省委和省政府里的那些人,他都还没认全认识呢!掀翻我桌子,那是妄想、是痴人说梦!
想要撼动我的地位,推翻我的势力范围,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别说是小毛孩,老狐狸来都没机会给他!”
宦统敏知道易谷荣激将他,不过,他也不得不先进套里呆一会,因为他得给易谷荣一颗安心丸。
这是一个无眠之夜。
风与行这个新市长的突然空降,消息传出去,一下子让洲西市,乃至整个元西省都热闹起来。
省委组织部长和秘书长通过信息、电话通报省委一些主要的、没有参加风与行市长就职典礼的班子成员,各部门的通报,要等到明天早上再行通报。
在繁华喧嚣的省会城市洲西市,一场盛大而庄重的市长就职典礼刚刚落下帷幕。
那些参与其中的人们纷纷走出会议室,他们的脸上都挺古怪的,也或者说期待的神情。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一股暗流正在涌动。
一些人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些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同事们的电话号码。
他们压低声音,仿佛生怕被旁人听到一般,但言语之间却难掩激动之情。
“喂?老王啊!我刚从市长就职典礼出来呢!你知道吗?新市长看起来年轻得过份啊……”
“哎呀,老李呀!这次的就职典礼可真够隆重的,我感觉咱们洲西市要有大变化啦……”
与此同时,还有些人则选择了面对面交流。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围成一个个小圈子,热烈地讨论着刚才会议中的种种细节。
这一切,根源于洲西市新上任的市长太年轻了,年轻得很过分。
大多数镇党委书记、镇长,最年轻的,都有三十多岁了,还是启用年轻干部,才在这个年龄、上镇党委书记或者镇长。
而风与行长相年轻,看上去就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让洲西市干部们,都感觉自己活到狗身上了;
都四十多了,还在为争一个正科级岗位,使出浑身解数,都头来,还未必是自己的。
市政府科级以上的干部,得知后,都跟参加风与行市长就职典礼的人员,约饭局,目的就是听故事。
酒里、茶里聊洲西大势、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