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诚在与纪晓月说完之后,他就去了母亲的精神病院。
还是和以前一样,当顾嘉诚走近的时候,她母亲开始麻木的脱衣服。
这一次,他冲到母亲面前抱住了她:“妈,对不起,以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母亲听到声音,抬头,目光呆滞的看着顾嘉诚的脸。
她凝视了会儿,目光逐渐有了焦距:“阿诚,你不是出国去了吗?怎么在这里?你最近几天别来了,那个人会来。”
顾嘉诚看着母亲,静默了下说都爱:“妈,我想把你接回去,以后不管我去哪里,我都带着你。”
他母亲愣了愣,盯着顾嘉诚看了会儿,然后摇头:“不用了!妈在这里挺好的。这边离那人也远,他如今年纪大了,已经很少来了。”
顾嘉诚用力的抱住了母亲,轻声说:“妈,你一直在怪我没有保护你,是不是?”
他说着,握住母亲的手轻声问道:“妈,你也怨恨顾家,恨我爸,同样也怨恨我,是不是?”
他母亲垂眸没有回答。
怎么能不恨呢!
如果不是嫁给了顾清那个窝囊废,她的人生会很好。
她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她自己本身很优秀。
可是后来呢?
她的父母知道了她的事,被气死了。她的丈夫,明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明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承受那些,他责怪她,怨恨她,最后自杀了。
狠毒的公公,无能的丈夫,懦弱的儿子和身败名裂的她。
她的人生从嫁给顾清开始就已经在淤泥里了。
“妈,我带你走。”顾嘉诚抓着她的手说。
他母亲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嘉诚:“你敢吗?你敢忤逆你爷爷吗?你和你父亲一样,懦弱冷漠。”
每次,她被顾念羞辱之后,她的丈夫,那个无能的男人会把她再打一顿。
明明,她是最痛苦的人,那个无能的男人只会朝她发泄,说她水性杨花,说如果不是她穿的风骚,自己父亲怎么会有那些心思。
一家子的窝囊废,一家子的龌龊。
她早就心如死灰了,对于她的丈夫,对于自己的儿子。
“在你十八岁那一年,我曾经和你说过,带妈妈走,妈妈要疯掉了。你没有!你说你不会再让你爷爷伤害我了。后来呢。你依旧眼睁睁的看着你爷爷伤害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龌龊的事情发生。顾嘉诚,你骨子里和你的父亲一样窝囊,无能!”他母亲终于把这些年的怨恨和厌恶都发泄了出来。
她是一个爱着孩子的母亲,同时,她也怨恨自己的儿子。
“我啊,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熬,熬到我儿子长大,我就不用承受这一切了。我告诉自己,我的儿子和那个无能的男人不一样。结果……”她嘲弄的看着面前与自己面容有些相似的儿子。
对这个儿子,早就没有了任何期待。
“在这里挺好的,不用看到我厌恶的人,我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想再看到你。今天既然把话已经说清楚了,那我就直接告诉你。我根本不想看见你。我只要一看到你那张脸,我就想起你爷爷,想起你那个无能的父亲,想起你站在门口漠视着看着一切。”
她说完这些,面无表情的对顾嘉诚说:“你走吧!如果你对我这个母亲还有一点爱,以后别来了。”
顾嘉诚满脸泪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声音颤抖的呢喃:“妈,对不起,我……”
然而女人如今看到自己儿子的泪水,早就无动于衷了。
曾经的期待,满心的希望早就在顾嘉诚十八岁拒绝带她离开的时候落空了。
这些年,她的信念就是等儿子长大,她就能摆脱这一切。
可儿子已经二十八了,整整十年,他没有反抗,没有保护。
顾家人都是一样的,从小被顾念洗脑,早就已经习惯了被顾念轻视虐待。
顾嘉诚跪在病房的门口,哭的泣不成声。
……
第二天,纪晓月花了几块钱,找人去打听了牛家的事。
牛铁柱比肖家平谨慎的多,他并没有作风问题,甚至什么不好的风评。
纪晓月找的是一个大婶,她拿了纪晓月的大团结,开始讲自己知道的:“牛家那个小的前些日子得了脏病,据说已经治好了,不过我听说脏病是治不了的。”
“还有,我听说那个牛小虎之前因为乱搞,好像身体已经不行了!”那大婶嗑着瓜子与纪晓月说着牛家的那点破事。
纪晓月也不打断,默默听着,等大婶子说到激动的时候,她比划一下,配合的应一声:“真的吗?牛家原来是这样的。”
那大婶拿了钱,自然说的更起劲了。
纪晓月从大婶这边听完闲话,又与大婶说:“婶子,你给我去打听牛家的事。打听到一条有用的,我就给一块钱。”
那婶子朝纪晓月看了一眼,诧异的问道:“大妹子,你愿意花这么多钱打听牛家的事,你是和牛家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