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张躺椅，许意晚再次悠闲地躺上头。
她旁边凤涣羽端正地坐着，和她风格倒是不一样。
包括他在叉水果喂她的时候也是端端正正的，不过动作倒是温柔得很，脸上的神情也明显很柔和。
跟刚刚对着他们那恭敬疏离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许意晚掀了下眼皮，十分慵懒，“吃果呀，你们怎么不吃了？”
崇黎：“……”难以下咽。
青隐：“……”果然看起来还是有哪里不对吧。
凤涣羽对他们微微一笑，有种“不好意思我师尊又调皮了”的感觉。
又、被、秀、了。
崇黎认输了。
他无奈地抚了下额头，“其实我这次叫你们聚过来是为了凡间的事。”
青隐一惊，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喂他吃狗粮吗？居然是有正事的吗？
许意晚也微挑了下眉，能让他召集五神君的事应该不是什么小事。
凤涣羽却是不怎么在意，目光仍放在许意晚身上。
榆脉看向崇黎，她好像没听他说过。
崇黎姿态变得正经，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们相继倒了几杯茶，这茶是灵脉碧茶，有调养灵力的效果，天界也不多得。
他缓缓道：“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凡间有大难。”
青隐疑惑：“可先前我看之时明明是平和之象，数百年不会有什么大难。”
崇黎饮了一口茶，“不，先前也有点端倪，只是如今完全显出来了。”
他的眼可窥破天机，所以他说的话他们自然是相信的。
许意晚单手支在下巴那，“你看到了什么？”
崇黎：“尸横遍野，千万人无家……”
“我还去查了命簿，发现很多人的命运被更改，原本能活到百岁的人都会突遭变故。”
许意晚神情也变得有些凝重，“你查到原因了吗？”
“查到了，”崇黎说，“这和照华有关。”
“？”许意晚蹙眉，“他之前做了什么？”
崇黎看向凤涣羽，“他之前打算用数万凡人的灵魂调和你徒弟身上的神种融入自身，补全自身的神种。”
许意晚明显有些生气，“他不怕沾染上凡人的因果吗？”
“他大概有法子规避，而且并不是他直接操作的，他教了一个心术不正的道人，那道人投靠在前朝皇室手底下……”
“他们弄了一场鼠疫，借此颠覆现今的皇族……而那道人被照华传了些术法，影响了那些凡人，心性大变，容易被煽动。”
“所以命簿之上，他们的命运被改变了。”
许意晚敲了下桌子，“现在应该还有办法。”
崇黎点点头，“我看到的是未来，现在还有解救之法。”
“可事先告知一些可靠的凡人，让他们做好准备，及时应对，而那个恶道人，我可授灵让别的道士教训他。”
“如此也好。”许意晚应声。
至于可靠的人……她忽然想起之前在皇城的那个陈无咎了。
崇黎看着他们，“那那些可靠的官员，就靠你们咯？”
许意晚：“我有一个人选，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