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不是吗？
可在听见罗莽的话后，黑瞳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眼睛也不眨的一直盯着罗莽不放，唇齿微微轻抬。
“同意吗？”
瞧着黑瞳这副模样，尽管没有得到他的答复，但是罗莽心中却已经确定。
但是得到答案的罗莽眉头却又一次收缩紧蹙起来。
罗莽努力回忆着当初的每一个细节。
“可是为什么黑瞳不是在最初注射黄金哨兵血清的时候出现？”
如果罗莽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在注射血清的那一瞬间，他并没有察觉到黑瞳存在的丝毫迹象。
一直到后来，到罗莽遇见丧尸斯特兰奇开始，这种情况才有了微妙变化。
罗莽第一次见到黑瞳，被黑瞳带着看见过去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就是在接触到丧尸斯特兰奇，精神入侵的那一瞬间。
难不成.......
想到这里罗莽忽然眸间一亮。
“难不成黑瞳其实早就存在于我的黑暗面，只不过初生的他还不够强大。
面对我身上的完整6颗宝石，他又怎么有出现的机会？
直到遇见丧尸活体斯特兰奇后，斯特兰奇身上的黑暗魔法才彻底让黑瞳苏醒过来。
如果事实确实是如此，那黑瞳口中所说的‘同意’，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类似‘吸血鬼的邀请’。
只有作为身躯主人的我同意，他才能真正入住我的意识？”
想到这里。
罗莽抬眼朝着黑瞳看去，看着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心头说不出的唏嘘。
“黄粱一梦，大梦一场。
对于黑瞳来说只不过是一瞬间，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400年。
彼得......彼得......彼得！”
罗莽的手指指尖微颤，似乎那道白骨的冰冷触感又一次侵袭而来，刺痛着罗莽意识深处。
他失误不得，一个失误，便会是万丈深渊，前功尽弃。
敞开的窗台外，残月高高挂起。
迎着月光，罗莽立直身子，与黑瞳四目相对，一字一顿的开口。
“既然你想要加入我，那就来吧......我，同意！”
罗莽话音落下，黑瞳缓缓站起身，对着罗莽歪了歪脑袋，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
“我会帮你做完剩下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
映着冰冷月色的眸子中，似乎有一抹黑暗正在逐渐蔓延。
看着黑瞳的眸子，罗莽的双眼逐渐失神，包括黑瞳在内的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天旋地转之中。
罗莽的视界更是逐步间被沼泽般粘稠的黑暗完全包裹。
罗莽耳边传来的最后一道声音，是黑瞳逐渐富有感情的轻吟。
“游戏么，现在才正式开始，不过这一次，要按照我的规则来玩。”
.......
一处紫色光晕流转的黑暗空间。
一道略显佝偻的身影摆弄着身前的荧幕。
他戴着一副长筒式眼镜，长长的延伸出去，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他的一只臂膀全由机械组成，上面已然有5颗无限宝石五星连珠般嵌入。
荧幕案台边上，一颗浑圆的淡紫色脑袋安静放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