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只有三个人,尤其是谢澹烟之前没有接触过制药。忙活了一下午,才将将补满用去的药丸。
然而,这天的忙碌只是一个开始。
经过三天的休息后,随着四个人的道谢,越来越多的男人开始来到皇甫柘的医馆。
很快,三个人制造的药丸已经供不上患者的需求。直到月溶溶从炼药堂借来一些炼药的女修,情况才稍稍好转。
不过,一切的劳碌停止在了这一天,这天,用于制成地黄丸、肾宝片以及左归丸的药材用光了。
“药材用光了?”雪玉花惊讶的反问道。
皇甫柘点了点头,月溶溶在一旁说道:“是啊,没想到咱们宗门有这么多肾虚的患者,这才一个月吧,炼药堂的储备已经都用光了。”
皇甫柘接道:“现在需要这些药材的患者还有很多,您看看,有没有办法帮我们搞些药材?”
雪玉花摇了摇头,玉指轻轻揉着太阳穴,“咱们宗所有的药材都是自产的,这季度的药材用光了只能等下一季度的收获。至于去外面购买药材…虽说现在已经准备让张松明他们去了,但咱们宗情况你们也清楚,估计也买不了太多。”
皇甫柘搓了搓手,看了看雪玉花,犹豫了片刻,问道:“话说咱们宗门到底是怎么盈利的?就只靠张松明他们出去行商吗?”
雪玉花看了看月溶溶,手指敲了敲扶手,开口说道:“我们宗盈利主要有两方面,其一,就是每季度山上自然成熟的药材、野果以及一些粮食;其二,我们会卖一些炼药堂炼制的丹药。”
“卖丹药?主要卖什么?”皇甫柘好奇的问道。
雪玉花脸上飞过一丝尴尬,“也就卖卖疗伤药,益气丹和一些春药之类的。”
“春药?你们怎么卖?总不能当街售卖吧。”皇甫柘有些疑惑。
雪玉花手指刮了刮脸皮,解释道:“当然不是,我们所有的春药都会卖给青楼。其他的药就和药材一样卖到城中的药店和修行者协会。”
皇甫柘了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惑的问道:“我记得炼药堂能够炼制很多丹药吧,为什么就卖这三种?而且疗伤药和益气丹这两种不是最基础的丹药吗?”
雪玉花叹了口气,“没办法啊,毕竟我们合欢宗是魔教啊。太过张扬一定会引来正派,为了保护姐妹们,我们只能这么做。”
“那你们在青楼卖春药,就不怕有人举报吗?”皇甫柘问道。
雪玉花哈哈一笑,“你见过有正派人士高调的宣称自己去过青楼吗?而且,青楼和我合欢宗关系匪浅,她们更不会出卖我们。”
“为何?”
“我合欢宗师祖便是一个娼妇,因某种机遇踏上修真之途,最终建立了合欢宗。从那之后,合欢宗便与青楼息息相关,甚至,现在合欢宗中就有不少姐妹曾经在青楼中受苦。”雪玉花叹气说道。
皇甫柘皱起了眉头,“那你们还在青楼卖春药?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雪玉花苦笑的点了点头,“是啊,可我们也只能这么做。”
看着情绪低落的雪玉花和月溶溶,皇甫柘想到了什么,“合欢宗来到今日这个地步是不是因为几年前那场变故?”
两人一惊,看着皇甫柘,最终点了点头。
看着沉默的两人,皇甫柘清楚接下来得不到有效信息了,便起身走出了炼药堂。
离开炼药堂不久,映入眼帘的就是整装待发的行商车队。
张松明三人一如既往的做着早已烂熟于心的检查,看到皇甫柘笑着开口:“本来我们都以为要下个季度才会下山,没想到就因为你小子我们才回来一个月左右就要出去。”
皇甫柘无奈的笑了笑,看了看车队的成员,疑惑的问道:“我听雪玉花说,你们在青楼卖春药,到底是怎么卖?总不能是一个接一个的推销吧。”
张松明三人对视,略微有些尴尬,“那当然不至于,我们直接将所有的药卖给青楼,剩下的让她们自己去推销,能卖多少算她们的。”
“嗯,明白,也就是说青楼是中间商对吧。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卖春药的时候有明确说明这是产自合欢宗的药吗?”皇甫柘接着说道。
张松明三人连连摇头,“这怎么能说呢?我们合欢宗可是魔教,你说这是合欢宗产的药,万一没人买了怎么办?”
皇甫柘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你们想错了,在正规的药店,你报上合欢宗的名号肯定没人敢收。可你是在青楼,打上合欢宗的名号说不定卖的更多。”
张松明皱了下眉头,“不行,这是我们一季度的收成,万一因为这种情况收成少了,那我们可是宗门的罪人。”
“那你可以用少量的药试试看嘛,如果卖的多,岂不是好事?”皇甫柘提议道。
张松明犹豫了片刻,跟旁边两人询问两句,答应了皇甫柘的提议。
时间紧迫,任务繁重,张松明三人接着寒暄了几句,便带着车队尽快出发了。随着人群散去,吵吵闹闹的山谷再次回归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