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柘仔细看了看契约,点了点头,“嗯,就这些吗?”整篇契约说白了就是要对合欢宗保持忠诚,并没有强制劳动之类的要求,相比现代的黑心公司,那可真是大大的良心。
月素娥点了点头,欣喜的说道:“既然公子觉得契约没问题,那现在就签下契约吧。”
皇甫柘抬手制止,放下契约,严肃的看向月素娥,“契约好说,但这上面只有有利于你们合欢宗的内容,可我也有一些要求,不知你们能否满足?”
闻言,在场的四人都看向皇甫柘,月素娥的眼底跳出一抹杀意,但依旧平和的问道:“不知公子要求何事?”
皇甫柘周身一冷,不舒服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开口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们合欢宗不能把我当成随随便便的炉鼎。”
月素娥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啊,好了,我以合欢宗宗主的名义答应你,一定不会把你当成炉鼎的。”
皇甫柘回头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待得到所有人的同意后。割开自己的拇指,用本源灵力混合鲜血签下了契约。
随着契约达成的光芒乍现,月素娥等人深呼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青葱玉指打了一记响指,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发出一声极其没有风情的声音。
皇甫柘懵逼的看着眼前合欢宗宗主极其没有风情,犹如老酒鬼一般的形象,一边看着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幻。
刚才的雕梁画壁,刚才的神女画像,刚才熊熊燃烧的烛火,通通化为虚幻,如同在阳光照射下的泡沫,直接消散。
手上的痛感使得皇甫柘赶忙低头,割破的伤口附近竟沾染着地上的泥土。
尽管十分疑惑,皇甫柘赶忙清理干净伤口,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待到他再次抬头,本来金碧辉煌的大殿现在已经变成破破烂烂的石窟
皇甫柘愣愣的看向在场的几人,花敛羞呲牙咧嘴的将胳膊上螺旋缠绕的金丝护臂薅了下来,一脸爱惜的收起手腕上叮咚作响的玉镯。嘴里还说着:“奶奶的,勒死老娘了,怎么没几年,这金丝护臂还变紧了?”
雪玉花也爱惜的把身上的首饰一件件摘了下来,仔细擦拭,好好收起。而皇甫柘面前的宗主月素娥更是一瞬间便换好外衣,将金丝红绸织就的大红色外袍收起,摘下脑袋上坠着各色宝石的凤冠。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里怎么突然变样了?”皇甫柘唯唯诺诺的问道。
众位女修听到皇甫柘的疑问,洒脱一笑,月素娥贪婪的嗅了一下杯中残存的美酒。看见皇甫柘身前那杯没有动过的酒杯,眼睛放光的拿了过来,啜饮一口。
一脸陶醉的感叹道:“啊,不愧是好酒,跟咱们自家酿的就是不一样。”
感叹的砸吧砸吧嘴之后,月素娥双眼盯向皇甫柘,坦诚的说道:“也不是什么怪事啦,就是,我们合欢宗和江湖传闻中的那个灯红酒绿、富丽堂皇、纸醉金迷的合欢宗不同了。刚才的一切都是幻阵的效果,我们身上穿的这些衣服和首饰都是压箱底的物件了。”
皇甫柘脑中冒出大大的疑问,他起身看了看四周,斑驳的石柱,掉皮的雕塑,在墙壁上挂着的已经褪色的神女图。不由得嘴角抽搐,再看看几人换好衣着后裹在身上的粗布麻衣,忍不住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湖上还流传的合欢宗的传说那可是极尽奢华,怎么,怎么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月素娥抿了一口酒,脸色平静下来,淡淡的说道:“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门派内两系之争罢了。具体情况你不要管了,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好。”
皇甫柘点了点头,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要好。但还有些事情是一定要问的,皇甫柘犹豫片刻,问道:
“不是关乎宗门的事啊,就是,你们既然让我签订契约留在宗门,那我具体要做什么呢?而且,我的住所在什么地方?我总要有个住的地方吧。”
月素娥饮下酒杯里最后的酒液,对雪玉花勾了勾手指,又指了一下皇甫柘,开口道:
“玉花,皇甫柘的医馆就安置在你们炼药堂附近吧。至于住在什么地方,溶溶,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雪玉花和月溶溶行礼接下任务,带着皇甫柘离开了大殿。
离开大殿,刺目的阳光使得皇甫柘不由得眯起了双眼,缓过来之后,看向山下,不由得苦笑。
原来之前一切都是幻觉,什么青玉板,什么仙气缭绕,都不过是幻阵的效果。
就在皇甫柘感慨的时候,两个小东西从一旁丢了过来。
皇甫柘赶忙接住,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指套。他扭头看去,脸上带着伤疤的女子冷冷说道:“你的东西,还给你了。昨天晚上的事,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对其他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