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臣霄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怀疑:
“你不是从小最讨厌他,怎么昨晚偏偏和他在一起?”
凌婉瑜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爸爸……讨厌归讨厌,但终究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在一起玩也不足为奇吧。”
凌臣霄别过头,看向病床上还在昏迷的程向晚,沉默了片刻。
凌婉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里一阵忐忑不安。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婉瑜,你清楚爸爸我的,我不希望用对外人那一套用在你身上。”
凌婉瑜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爸爸,我知道,我没有伤害妈妈,不信……不信到时你可以问妈妈。”
凌臣霄的脸色依旧阴沉,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给了个台阶:
“出去打盘热水进来。”
凌婉瑜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连忙说道:“爸爸,我现在就去。”
说完,她转身就跑,差点撞到旁边的椅子。
病房外的叶嘉衡看到凌婉瑜匆匆跑出来,连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
凌婉瑜喘着粗气:“爸爸让我去打热水。”
叶嘉衡点了点头:“别太担心,会没事的,他们找不到证据。”
凌婉瑜点头,随后拿着热水壶匆匆向开水房走去。
到了开水房,她的手颤抖着拧开水龙头,热水溅到了她的手上,她却浑然不觉。
打好水后,她小心翼翼地端着热水壶往回走,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热水洒出来。
回到病房,她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凌臣霄依然坐在程向晚的床边,一脸的忧愁。
她小心翼翼地把热水壶放在桌子上,声音轻柔道:
“爸爸,水打回来了。”
凌臣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
与此同时。
傅宴洲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死死地攥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车子在路上疾驰,如同一道闪电划过。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急切。
一路上,傅宴洲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三年前沈若凝一声不吭离开的场景。
如同尖锐的刺,一次次地刺痛他的心。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凝凝,这次你不能再离开我。”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深深的痛楚。
终于,车子风驰电掣般地抵达了傅氏庄园。
傅宴洲几乎是从车上弹射下来的。
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鞋跟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身体前倾,不顾一切地朝着庄园内跑去。
一进客厅,那空荡荡的景象让他的心瞬间如坠冰窖。
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
就在这时。
管家从一旁缓缓地走了出来。
傅宴洲猛的走过去。
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管家的衣襟,将管家拉到自己面前,声音因为愤怒和焦急而变得沙哑:
“她们人呢?!”
管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
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结结巴巴地说道:
“少爷,您晚回来一步,沈小姐被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