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凝的面色此时就如同纸张一般惨白。
那紧闭的双唇,急促而紊乱的呼吸,还有那双眼眸中满是决绝与死寂。
她紧紧地握着刀,那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疯狂,毫不畏惧地朝着傅宴洲冲去,心中只有对他那无尽的恨意。
傅宴洲亦是一脸寒霜,紧紧地咬着牙关。
那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的气息,手持着刀,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
同样以毫不犹豫的姿态朝着她猛刺过去。
两人就如同两股旋风一般迅速而过。
他们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而又迅猛的弧线。
就在这一瞬间。
沈若凝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刀狠狠地推送了出去,直直地插入了傅宴洲的胸前。
她的身体因为惯性而前倾,那双手颤抖着,无法控制地抖动起来。
鲜血瞬间从傅宴洲的伤口处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顺着衣角缓缓滴落到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然而,当傅宴洲的刀在距离沈若凝仅有几厘米的时候。
他那原本坚定的手却悄悄地做出了一个极为微小的动作。
他的手腕微微一转,手指松开又握紧,只是这一动作,沈若凝在当时却并未察觉。
而沈若凝则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愣愣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愕和困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
周时初忽地从一旁冲了出来。
他那瞪大的双眼,那紧皱的眉头,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根棒球棍,高高地举起。
“澎”的一声沉闷响声传来。
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傅宴洲的脑袋上。
他手臂上的肌肉瞬间隆起。
傅宴洲的身体顿时直直地跌落了下去,就如同那被伐倒的大树一般。
周时初一脸焦急与关切,大声地喊道:“凝凝,你没事吧!”
他边喊边伸出手想要去扶着沈若凝。
沈若凝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的刀,而那把刀深深地插进了傅宴洲的胸膛。
她就像一个雕塑一样,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连眨眼都变得极为困难。
只有那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向人们显示她还活着。
过了一会儿。
她回过神,猛地推开了周时初,疯狂地朝着傅宴洲冲去。
随后紧紧地抱住了他那即将倒下的身躯。
她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的双手用力地环绕着傅宴洲,发出一声哭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吗?你为什么不继续下手?你起来,你起来啊!”
直到此刻,沈若凝才惊愕地发现。
原来就在那短短几厘米的距离里。
傅宴洲竟然已经将刀尖和刀柄调换了方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很恨我吗?”
她的头部剧烈地晃动着,那头发也随之散落开来。
傅宴洲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上却露出一抹苦笑,“你赢了……沈若凝,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