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行进了一阵。
上了峭壁整个队伍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原本在华国境内,原本只有高德军和海柱领队的时候。
虽然整个队伍被两人一前一后夹着,也颇有被监管的意味。
但是在高德军口中除了恐吓,威胁之外。
还有大量的用“美好”未来愿景包装的激励的话语。
比如什么“遍地黄金”,比如什么“先苦后甜”。
上了峭壁之后,在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雨的情况下。
峭壁之上,这一条山路仅容二人并肩而过。
本身山路崎岖,石头被雨水打湿更是难行。
路况狭窄,再加上湿滑,整个队伍踉踉跄跄的行进在山路之上,别有一番滑稽。
可这滑稽之下却不乏步步惊心。
“握草!”
一声惊呼传来,再之后便是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
“吓死老子了!”
队伍里一个其貌不扬的人瘫坐在地,背靠着山体,眼看着刚刚被自己一不小心踩出一个豁口的山路。
一股劫后余生的脱力感遍布整个身体。
不等此人缓过神来,身后的东南亚人则是从一旁走过来,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
此人被踢了一脚,本就受惊的心神激荡下让他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干什么?吓死个人,我掉下去怎么办?”
东南亚人却毫不在意他的抱怨。
反倒是揪着对方的衣领将对方硬生生拉了起来。
“走。”
“要不你就跳下去!”
说着还把他往山路一侧峭壁的位置推了推。
男人看着东南亚人的眼睛,从里面看出了对生命的漠视。
本就险些失足坠落的他,双脚此刻怎么也用不上力站不稳。
两只手只好胡乱挥舞着,再一把抱住东南亚人的手臂。
“大哥,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走是不敢走了。
男人只好趴在地上四肢着地,像一只乌龟一样爬行。
队伍里的其他人没有人觉得男人此时的行为有多好笑。
因为他们也同样感受到了东南亚人动作里的果决。
无论是天堑,还是人祸。
这一次死亡的威胁离自己太近了。
“哈哈哈哈,废物,废物!”
被高德军注射了毒品的男人此时可以说是整个队伍里最“无畏”的男人。
在毒品的刺激下受伤男人的大脑处于一种病态的欢愉之下。
整个人的行为不再具有逻辑。
就比如眼下,他正端着一只受伤的手臂蹦蹦跳跳地越过在地上匍匐爬行的男人。
嘴里还嚷嚷着那些讽刺的话。
全然让人想不到这支队伍里出现的第一个“逃兵”就是他。
海柱推了推高德军。
“你是不是量没掌握好?”
“没有啊,我按以往那么干的啊!”
毒品刺激下受了伤的男人蹦蹦跳跳,可不多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毒品的药效在男人的体内逐渐流失。
原本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疼痛再次在从自己的手臂处向全身传递。
而且由于在兴奋状态下贸然使用了伤到的那条胳膊,这使得伤势再次加重。
按理说男人应该有种想要喊叫的冲动。
可是大脑的突然间停滞,让他全身的器官都仿佛慢了半拍。
男人机械般的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
嘴巴一开一合间却没有任何声响发出,宛如行尸走肉。
停顿很短暂,受伤的男人机械地挪动着步伐,依旧跟着大部队行进。
面对受伤男人突如其来的变化,队伍里的人都冷漠地靠着山体行走。
毫不在意左摇右晃的男人在山崖边摇摇欲坠。
如果有一道问题有关于人性冷漠,那么此刻发生的一切则是给出了一份完美的答案。
高德军看到了受伤男人的异样。
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注射毒品后,药效褪去的麻木期。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来的这么快,这么急。
高德军从后方开始加速追赶。
可是事情的变化来的更快。
在高德军还没有追到身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