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一声凄厉的喊叫,传入了江栩栩的耳朵。
看着一名妇人从山坡上朝下冲,她不觉地蹙紧了眉头。
这人是不要命了吗?
不好好在上面待着,偏要往打场上跑!
江栩栩举起弩箭,对着朝富人冲去的土匪射杀而去。
就算江栩栩护她一次,可那是危险的战斗场上,妇人的性命依旧是九死一生。
江栩栩无奈,动作只能优先跟妇人而动。
虽然那个人在找死,但她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被杀。
江栩栩不住地用弩箭攻击土匪,再扭过头看时,那妇人已经跑到一处地方,正抱着怀里的人撕心裂肺的哭着。
江栩栩看着抿了抿唇,抬手又射杀了一个攻击妇人的土匪。
在看着江栩栩接二连三的箭矢射出后,秦瑶的眉头皱得死死的。
这个江氏到底是何时学会的弓箭之术?
这也太过于厉害,准头几乎是百发百中。
等会儿,如果要是靠近,会不会被她给故意误伤了?
对了,顾澈那个小崽子藏到何处去了?
自己好像一直没有看到过他。
如果找到顾澈,把那些人引过去……
想必顾景川夫妇,一定会手忙脚乱的吧!
而且说不定,不需要自己动手,他们就能伤到亦或者死于非命!
想到这个可能,秦瑶的唇角向上勾了勾。
他们夫妻两人都在那个地方,那顾澈肯定也没有藏的很远。
秦瑶看向在抱着儿子哭泣的妇人,她眼睛眯了眯,朝着
“郑大娘子你听到了没有,快点上来。”
“郑大娘子……”
秦瑶一声接一声地喊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长姐,不要再喊了,等会把土匪都吸引上来了。”秦晴扯着她的衣袖,担忧劝道。
现在这个情况是喊人的时候吗?
纯粹是找死吧!
那
秦晴都不敢想象,要是都冲到坡上来,她们这些人,完全没有反击之力,等待她们的是何种的下场。
秦瑶甩开被她扯着的衣袖,满脸不悦地说“你怕什么?
而且你没看到郑大娘子有危险吗?
我把她喊上来,也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是她已经下去了,而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在坡上,要是土匪冲上来,我们的性命岂不是更加的危险?”秦晴满脸不悦地说着。
怎么这个时候圣母心起来?
平日里也没见她有多好心。
秦瑶看她又与自己甩脸子,忍不住的训斥道:“怎么会冲上来?
就算冲上来,不是还有我保护你吗?
而且之前也与你说了,如果遇到危险,就跟在我的身后跑就是了。”
“我跟你跑了,可是那些人……”秦晴想说我跟着你跑掉了,可是剩下的那些人该怎么办?
可看着秦瑶带着冷意的眼神,秦晴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长姐是故意的!
她在故意引土匪上来。
秦晴的眼睛看向四周躲藏的妇孺,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长姐会这样的心狠。
这么多人呢?
她怎么敢不顾这么多人的死活。
而且这些人里还有她的女儿。
这一瞬间,秦晴的身体有点发冷,不自觉的打了个颤。
她之前觉得,秦瑶杀那个官差是因为与他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矛盾。
可这样多的老弱妇孺,她竟然还是这般的心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那如果以后自己妨碍了她的道路,想必她下手也不会犹豫。
这一瞬间,秦晴有一种与虎谋皮的感觉。
“别的事情你不要多管,把我给你安排好的事情做好,以后你的好日子就能来。”秦瑶看了她一眼,声音冷肃的说道。
听着她的话,秦晴不再开口!
只是,与她们躲藏在一起的人,却不愿意了。
一名三四十的妇人朝着秦瑶大声骂道:“你个遭瘟没脑子的,这是什么场合?你就在这里大喊大叫,想找死自己跑下去就是,何必连累我们。”
“就是,刚才郑大娘子跑出去,也没见她拦着,这会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可显着她了。”
“有些人就爱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存在感。”
“可真是个没脑子的,等下土匪冲上来了伤了人你能出去挡着吗?”
“就这还什么皇子师的女儿,什么德才兼备的才女,我呸!现在看来,全都是谣传!就这点脑子还才女,真是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秦瑶听着她们的话,脸色早已经低沉如墨。
他她咬牙暗恨不已,这些人真是该死。
她心里再恨,却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表现出来。
秦瑶转身之后变换了一种神色。
她看着众人,面上委屈不已,切切低声说道:“你们为什么这样埋汰作贱我,我做什么了?”
“呵!好啊好啊!我们说了这么老半天,到头来你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骂你!”妇人听她装傻,差点没起到个倒仰!
“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说你做什么要大声喊叫?难道不知道那有多少人会因为你的喊叫而陷入危险吗?”一名妇人对着她疾言厉色地说道。
“我也是想救人啊!”
“显着你了是吧!早干什么去了?你之前就在郑大娘子身边,明明可以伸手拉着她,阻拦着她,不让她冲出去,可是你并没有什么作为。”又一名妇人指着秦瑶的鼻子骂道
“我之前太过紧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且郑大娘子的女儿也在她身边,她都没有拉着……”
这会秦瑶的面上满是委屈,而她的意思也很明确,郑大娘子的女儿都没有拉着她,众人怎么好来责怪自己呢?
“你……真是巧言善辩,不论别的,也别东拉西扯,就说你刚刚不应该乱喊!为什么要乱喊!”
“我…我不对,对不起,我不活了总行了吧!”秦瑶说完,流着眼泪满脸委屈地朝着山坡下冲了出去。
“她…她这是疯了吧?”
一名妇人惊呆于秦瑶的操作,语气惊诧地说着。
“莫不是神经病,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