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与林夫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茹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回忆起了过往种种。
自从她进了萧家之后,第一天夜里,萧世砚直接出了府,至于去了哪里,没一个人告诉她。
安茹便这样独守空房,一夜未眠。
到了第二日一早,仍旧不见萧世砚的身影。
她忍不住去问了萧母,没想到她竟恼怒地呵斥道:“世砚他以往就是如此,天性散漫自由,你不要以为自己当了他的小妾,就能管着他了。”
安茹对萧母的态度早就有心理准备,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道:“第一夜,我的夫君就出去了,若是日后每晚都这样,只怕我这肚子,很难会有什么动静。”
萧母闻言皱了皱眉。
再怎么说,这安茹也是萧世砚身边正经的女人,她若是能怀孕自然是好。
毕竟,她是绝对不可能认下外面野女人生下的野孩子。
她想了想,语气缓和了下来,道:“这事是世砚做的不好,等他回来了我会提醒他的。”
安茹的夫君一夜未归,婆母也只是不轻不重地撂下这么两句话。
安茹听罢,直接站了起来,行礼告退。
萧母见状,嗤笑一声说:“跟我摆脸子,以为她自己多厉害吗?我只是不想跟她计较罢了。”
当天夜里,安茹正在沐浴时,萧世砚喝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走进了她的房。
当时的安茹大半个身子泡在水中,看到萧世砚进来了,忙下意识地往下沉了沉身子,随后就嗅到了他身上沾染的酒臭气和奇怪的香粉味道。
两种味道掺杂在一起实在不好闻,她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道:“夫君,你先去沐浴吧。”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话,突然惹恼了萧世砚,他大力推开一旁站着伺候的婢女,不顾安茹害怕的尖叫声,直接将双臂沉入水中,把她强行捞了出来。
他不顾四周婢女的眼神,也没有为安茹披上衣衫,就这么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去了床榻。
之后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
那一晚在外守夜的婢女,都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哭喊声。
一直到了后半夜,萧世砚衣着凌乱,只是步伐稳当了许多,毫不犹豫地走了。
几个婢女不敢贸然进去,只有安茹带去的流烟哭哭啼啼地推开门跑了进去。
安茹一觉睡到了午时,醒来时发现浑身到处都有青紫的痕迹,她派流烟去告诉萧世砚她难受,没想到流烟回来时说,没有找到他。
短短两日的时间,萧世砚失踪了两次。
安茹坐在榻上,用薄毯裹住身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沉默地坐了许久。
她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除了流烟担心之外,旁人都不在意。
下人只负责把饭菜送过去,至于她吃不吃,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一直到了夜里,安茹本就没吃东西,她没胃口,又觉得身子乏得很,便早早地躺下睡了。
没想到她刚睡着没多久,屋子的门又被萧世砚推开。
他径直走到床榻边上,将睡着的安茹吵醒,随后不顾她的挣扎与怒斥,又混乱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