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么多年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痴心妄想吗?
顾玄祁对她的好,也只是错觉。
“母亲,他真的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玄祁哥哥了,这几年里他变了好多……从前他最喜欢我了,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对我……”
孟明歌何曾受过此等委屈,她的身份与地位,放在她的家乡,可是被富家公子哥争着抢着要娶的地步。
她只拒绝过旁人,却从未尝过被旁人拒绝的滋味。
尤其是顾玄祁这样不留情面的拒绝。
孟母一边宽慰着她,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苦口婆心地说:
“明歌啊,你千万不能被心中的情感左右了你自己。”
“你想想,倘若他顾玄祁不是永信侯的长子,倘若他不是当今圣上所信任的臣子,也不是侯府未来的掌权人,抛去他所有的身份,只徒留一副好看的皮囊,你想嫁给他吗?”
孟明歌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摇头。
如果顾玄祁没有今日的身份与地位,她都不会与他结识,何谈走到成亲这一步呢。
“所以啊,母亲说的直接一些,你想嫁给他,心悦他,很大的原因在于他的身份与地位远在你之上。重要的是你能嫁给一个地位高的人,能带给你荣华富贵的人。”
“而不是一个会爱你的男人。”
“玄祁他喜不喜欢你都无所谓。”
孟母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戳了戳孟明歌的心窝处。
“重要的是,你得让他死心,让他明白这辈子你们二人只能做夫妻。”
孟明歌呆呆地看着母亲,有些犹豫地问:“可是……如果我的夫君不爱着我护着我,我嫁过去了只怕也是日日被欺负。”
孟母失笑地摇头,“他不爱你不护你又怎样,你有我们在,顾家的人也不会欺负你,最多只是玄祁他对你冷淡一些。”
“只要你能嫁过去,木已成舟,你早晚有一日会怀有他的血亲骨肉,这孩子就是你将来的依靠……”
“可是,我一想到他对我那副冷言冷语的模样,我就好难受……”
孟母听罢,眼睛中闪着冷芒:“玄祁他曾经可不会这样对你,看来你说的很对,那个叫安宁的人,影响了他。”
孟明歌一听到安宁的名字,立马起劲了,当即重重点头。
“对!玄祁哥哥不喜欢我,是因为他心里头装了旁人,都是那个安宁的错,也不知道她私底下是如何勾引玄祁哥哥的,竟然让他宁愿放弃这门亲事……”
“明歌,你今日不是已经布好了计谋吗?”
她这样一说,孟明歌也不伤心了,唇角一勾:“萧世砚应该已经来了……”
此时,萧世砚身着一袭暗红色衣袍,缓缓踏了进去。
他望着眼前的江满楼,唇角一勾。
“安宁她竟然给我写了信,看来……”
一旁的小厮有些惶恐地问:“公子,奴才打听到今日是顾家和孟家商议婚事的日子,这安宁小姐为何要挑这个时候让您来?”
“顾玄祁的婚事固然重要,可照林夫人那个态度,自然也是关心安宁的婚事。”
“如果今日能定下来两桩亲事,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