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环顾四周。
张明远倒数第二题，还在算。
果然还是差了自己挺多。
监考的王大军，拿着卷子面露难色。
高校毕业的优秀学生，也不过如此嘛。
还不是不如我。
黄国栋满意地点点头，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意味在里面。
至于旁边的周群，他都懒得去看。
刚好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有意无意。
周群的答题卡没注意，从课桌边飘落到了地上。
周群举手示意，得到王大军认可后，侧身将答题卡捡了起来。
黄国栋本来不想看的，奈何周群的动作有些大，顺带就瞄了一眼。
这一瞄不要紧，黄国栋刚刚好看到周群答题卡，他选择题涂了卡。
最后三个题目，都是选的B！
黄国栋确认了下自己的答案，倒数2、3两个，确实是B没错。
难道他竟然也做出来了？
难道最后一个真的是选B？
原本淡定的黄国栋，在这一刻，情绪稍微有点波动。
周群这种学生，他之前有所了解，成绩很差，身体差，各方面都很差。
唯一的优势就是跟林诗雨认识的比较早而已。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认定林诗雨肯定不会正眼看周群的。
不知道上次为什么突然爆发了一次。
但他yi'jiu从不放在眼里。
尤其是，需要时间、金钱以及天赋堆出来的数学竞赛上。
或者说，周群连提鞋都不配。
更何况论对手。
但是，现在这个自己都看不上的人，以为是一直是在乱写的人，最难的两个题目竟然都做对了。
而且看进度在做填空题了。
怎么能不震惊呢?
"不可能！
"黄国栋心中惊呼，
"难道最后三题都是B？他怎么可能做出来？
"
黄国栋忍不住侧过头想去确认周群的进度，但是刚好被周群的手给压住了，看不到情况。
黄国栋收回目光，专注于试卷。
学霸就是学霸，即便心态有小波动，很快就调整过来。
“连续3个B？看样子是瞎蒙的。”
“一般连续3个都是B的概率不大。这可是经死啊，又不是考试，都是B，万一大家都蒙B，那不是拉不开成绩。竞赛题，是不可能这么出的。”
黄国栋盯着最后一道选择题，眉头紧锁。
这道题的难度远超他的预期，即使以他的水平，也不得不在草稿纸上反复计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黄国栋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笔尖在BCD三个选项之间徘徊，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难道真的是B？”
想起了周群的答案，立刻遭到他的否定。
"不可能！
"黄国栋在心里嗤笑，
"周群那个学渣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难的题？
"
他再次仔细核对自己的计算结果，发现B选项与自己得出的答案相差最远。
这更加坚定了他的判断：周群一定是在胡乱猜测。
"肯定是蒙的，想来故意骗我，怎么可能？
"黄国栋暗自得意，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是误导不了我的。
"
他毫不犹豫地圈上了C——与他推导结果最接近的答案。
重新审视自己的计算过程，黄国栋越看越觉得自己牛逼。
"啧啧，还是咱牛，这题我算得透透的!
"
他长舒一口气，对自己的判断十分满意。
而此时，坐在一边的周群不着痕迹地观察了黄国栋一会。
看到黄国栋最终选择了C选项，周群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果然，还是上当了。
这一切都在周群的计划之中。
将试卷弄掉在地上，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黄国栋看到自己的答案。
他深知黄国栋的性格——自负而又容易受到干扰。
再加上这道题难度确实很大，谁能想到正确答案竟是看似最不可能的B呢?
这波呀，这波黄国栋在第一层。
而自己已经在第五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