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叶说完,对着余万金的后背狠狠踹了两脚。疼得余传智龇牙咧嘴,一个屁也没有敢放。
此时的余传智狂傲的心态早已不见踪影,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他不想渴求什么了,先想下来再说,
回到淮水,他也曾想过要脱离黄金叶,可一旦离开黄金叶,他真的可能一无所有了。
房地产业的兴盛时期,余传智给黄金叶赚得盆满钵满。该给余传智的那一部分,黄金叶没有食言,也全部兑现了。
黄依依回到星岛国也很久没有和黄金叶联系,毕竟那边的生意受到国际贸易的冲击,一直不是太顺心。黄金叶忙于自己的生意,也把这件事淡忘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黄依依打来电话再提及此事。
“哥,我托你在那边打听传奇的事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知道的,传奇的弟弟余传智在我公司里做房地产的法人代表,这家伙我也听说了,对传奇不是那么友好,成天把余家对传奇的养育之恩挂在嘴边,我没法对他直接动手,还是想办法间接灭灭他的威风,现在他好多了,我得到了一点信息,他只听他爸爸说,传奇身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具体在哪个地方,他没有说清楚,有可能他也不太知道。别的信息,他还在打探中,这事还真的不能急。”
电话的另一端一下子静音了。黄依依傻傻地坐了半天,直到黄金叶不停地喊,“妹妹,你怎么啦,”黄依依还是没有反应,只是把电话无声地挂断了。
挂断电话,黄依依无法平静下来。上次与传奇在咖啡馆相遇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她当时看到传奇时,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世上有一种牵挂是血缘关系,自己的孩子,自己身上流淌着的血怎么会不熟悉呢?
传奇的平静和清醒让她觉得意外,难道传奇不知道自己胳膊下的红胎记么,答案是肯定的,孩子不是实情,要么自己另有隐情,要么是不愿相认自己。
黄依依不相信孩子不愿意相认自己,她宁愿相信前者。对于传奇的印象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凄冷的早上,那是她一生的痛,也是孩子生死存亡的时刻,从那一次和孩子分别,她就觉得那是一次诀别,有可能这一生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这事她又能跟谁讲呢?
好在苍天有眼,传奇被余万金捡到了,而传奇的父亲恰恰就是余淮海,估计这一点,连余淮海自己都没有想到吧。
有人说,孩子来到这个世上分两种,一种是报恩的,一种是抱怨的,传奇是来报恩的么,或许是吧,对于余家是,对于自己呢,黄依依说不出来的纠结在内心蔓延。
黄金叶知道电话另一端的妹妹心里肯定难受,只是一时的情绪不稳定。他仔细分析了妹妹这一生的痛苦之缘,定是余家祸害的。眼下黄金叶能确定的余传奇是自己的外甥无疑,至于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余淮海,他还不能肯定,如果不是还好,如果是,这个自小没有打服的东西,竟然长了天胆糟蹋过自己的妹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是一定要给余淮海点颜色看看,这个家伙是个硬头钉,不管是余万金还是现在的余传智都在他面前服个软,唯有这家伙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既然我整不到你,那么我更不会让你的儿子好过。我不在乎花多少钱,只要你的儿子在我手掌心,那也是对你和你们一家人的牵制,我想怎么的,那是轻而易举分分秒秒的事。
想到这里,黄金叶决定开个董事会,重新研究对余传智工作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