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半天也没人来,柳皇后瞬间就怒了:“徐德妃!”
徐德妃笑,一步步朝着柳皇后走过去:“一个时辰前皇上得知太子弃城而逃,大怒之下晕了过去,太医说必须要有骨肉至亲的心尖血入药,才可让皇上转危为安,三皇子当众剜血救人,才让皇上苏醒过来……”
……
一个时辰前
北齐帝手里紧紧攥着八百里加急文书,气急攻心当众晕了过去,群医束手无策。
“皇上这是老毛病了,调养了多年好不容易没有再犯,如今又犯病……”太医欲言又止。
“太医,请您一定要救救父皇。”三皇子着急道。
最终太医商量出一个法子,按照几年前的药方子让北齐帝的血脉剜心吐血救人。
“几年前就是太子用了这个法子救了皇上,可如今太子不在身边,又该如何是好?”
“太子不在,我来。”三皇子沉声道:“我也是父皇的血脉,太子可以,我一定也可以。”
太医犹豫。
三皇子怒了:“都什么时候了,若是耽搁了父皇的病情,谁能担待得起?”
于是太医提议先剜血再入药。
三皇子二话不说扯开了胸膛衣裳,众目睽睽之下拿起干净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位置刺下。
鲜红的血迹顺着剑尖流淌。
不多时太医道:“够了够了,快给三皇子包扎。”
几个太医手忙脚乱地调制配方,又有人给三皇子包扎伤口,三皇子最终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被侍卫抬去了偏殿休息。
榻上的北齐帝忽然睁开了眼,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下最信任的李太医守在身边。
太医颤颤巍巍地端着一碗水递了过去,水中还有两滴血已经融入在一块了。
看完结果,北齐帝的眼眸倏然一缩,不可置信地揪着太医的衣领子:“这是何意?”
“回皇上,这就代表着三皇子的心头血可以给您入药。”太医也很纳闷,二十一年前他明明给三皇子滴血验过,三皇子的血和北齐帝也不相融,不知怎么这次又融了。
北齐帝捂着心口位置,难受得很。
太医赶紧将一粒药丸递上,北齐帝接过服用后,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他凝着眸看向了李太医:“此事不可外泄。”
“微臣遵命。”
三皇子以血入药救了北齐帝,自己却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北齐帝醒来后去探望了三皇子。
他的背脊弯着,一脸复杂地看向三皇子。
养了二十多年,他从未真正地看过三皇子,即便是对他好,也不过是制衡太子罢了。
“常力。”
常力总管上前一步:“皇上?”
“朕突然觉得老三的眉眼和悦贤妃有八分相似,躺着的时候又跟太子有些相似。”
“皇上,三皇子和太子是亲兄弟,自然相似。”
“亲兄弟……”北齐帝愣了,嘴里有些发苦,他指尖慢慢蜷起,这些年他一直都知道皇后对三皇子捧杀,其中也有他的指引。
难道错了么?
北齐帝坐在榻上盯着三皇子的脸许久,眸色里的愠怒慢慢腾起,站起身看向了常力:“查!给朕彻查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