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服过兵役,习得一身武艺,闲暇之余,也教会这些孩子强身健体。
其中不乏有些女孩,赵珍平时带着他们,在家里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远看一个个坐在那里啥事没有,若想靠近,就会被赵二牛一顿叱骂。
赵龙带着的男孩子,也没有什么重体力活,院中有几个石磨,几人一组,天天推石磨玩。
外面的庄户带着流民,依旧是挖土、选石头、积攒肥料,将筛选出来的土壤与肥料进行搭配,大家都看不出来这是要干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赵县以西的地方有黑色的煤炭,但是大周朝的村民,是不会使用这些来燃烧的,因为以前死过不少人。
赵生得知这个情况后,让这些流民去把这些煤炭运回来,而且这些干体力活的人还有肉吃。
流民不解,村户不解,县令赵广义为此还亲自跑来一趟。
原本烧砖的窑厂,因为是冬季,早已停止了烧窑,里面却堆满了黑乎乎的煤炭,一直到外面空旷的地方,也有大量的煤堆放在那里。
“贤侄,这些黑色的石炭不能使用,有毒,死过人的!”
赵广义害怕赵生不知道这些事,急忙将煤炭的危害前来告知。
此时的赵生正在流民的临时住房内,选用一种白色的石头,将先前烧城砖的石头一起,混着白灰搭建一个奇怪的炉灶。
炉灶不大,上面可以放一口大锅,左右两面有个缺口,用砖头堵住,不知有何用,
“成了,县老爷,今天我就在这里烧你说的毒煤,房屋里的人信我的,以后这个房间就给他们住,不信我的冻死了与我无关。”
赵生的话着实有些气人,作为县令却不敢跟他怄气,也只能说:“老夫陪着你,我不信你能毒死此处。”
赵珍听说哥哥要烧有毒的石炭,眼角噙着泪花跑了过来。
看着小妹难过的样子,赵生将她拉到怀中:“别怕,哥哥什么时候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这个煤炭现在已经没有毒了,我就是烧给他们看。”
架火点燃,然后放进去煤球,经过一段时间燃烧,炉灶里燃烧的全是煤炭,赤红的火焰燃烧着,上面架着的大锅里的水很快就烧开了。
“放肉……”赵生命令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羊肉,全部投进了大锅里。
房屋里都是陪着赵生赴死的汉子,此时也只能闻到羊肉的香气。
他们看着赵生,也不知道往锅里放的是什么,看起来似树叶和树皮,最奇特的是一种雪白雪白的沙子,放进了锅里。
“贤侄,那雪白的我要是没猜错,应该是精盐吧!”
赵生笑而不语,将剩下的一个布袋递给了赵广义。
赵广义用手捏出来一撮,放进嘴里,一股纯正齁咸的盐味,让他确信,这真的是盐。
“这,这这是盐,如此精细的盐,而且没有一点苦涩的味道。”
赵生依旧笑而不语,因为这些盐就是石岗村发现的地表盐,经过他的提炼,现在已经变成完全可以食用的精盐。
房间里用砖砌有烟道,燃烧后的煤球烟气都顺着烟道排出,现在不过是十月天,即便在北方,还没到冻死人的季节,但是房屋内的温度还是很燥热。
更让人感到燥热的是中间锅里的羊肉,此时诱人的香味,让满屋子的人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