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的人,很少有人不知道苗疆五圣教,丁平自然也不例外。眼见文彬书生打扮,却身手矫健,听语气似乎又对五圣教教主甚是熟悉,便也能猜到几分,便问道:“这位文解元,是江湖人士?”
沐璘点了点头介绍道:“文彬,曾经中过解元,所以人称文解元,是位江湖上的朋友。”
淳于熊体型颇为显眼,丁平自然不会放过,问道:“那这位是……”
沐璘介绍道:“这位是淳于熊,淳于前辈,也是江湖上的颇有名望老前辈了。”
丁平本以为跟随沐璘的那些人都是沐王府的家将,听沐璘介绍,才知道文彬和淳于熊并非沐王府的下人。丁平不是江湖人,但是他知道很多江湖上很多高手武功都出神入化,当下也是不敢怠慢,躬身施礼道:“参将丁平,见过淳于前辈。”
淳于熊听了沐璘对自己的介绍,满脸笑容,见到丁平施礼,更是哈哈大笑,说道:“璘少爷抬爱了,江湖前辈这几个字可不敢当,不过痴长了些年岁。老夫只是个厨子,不足而论,丁将军不必多礼。”
淳于熊到底还是年岁大些,丁平叫声前辈,并不吃亏,正色说道:“前辈能来景东,为我军出力,已是大恩,前辈二字,淳于前辈担当得起。”
丁平几句话说的淳于熊很是舒服,虽然嘴里念叨着:“不敢当,不敢当。”但是却捻着胡须,点头微笑。
丁平内心一乐,心说这老头还挺有意思,也不再多言,转头向沐璘介绍营内的情况。
正如丁平介绍的那样,景东四面环山,所以大明的军队在旱营算是有险可守,还算妥当。而临江而建的水营,却是略显单薄,不过看到军营里的士兵,各个神采奕奕,英姿勃发,沐璘还是有几分欣慰的。
看过水旱两座大营,丁平又带沐璘来到营外看了看麓川的大营,果然如丁平所说,旱营据险而守,水营临江而建,急速奔流的川河,本身就是一个天堑,想过河本身就是一件难事,倘若强渡攻营,更是痴人说梦。
沐璘叹道:“不曾想上流如此湍急的大河,到下游却是那样平缓,倘若麓川战象援兵一到,我军水营恐怕凶多吉少。”
丁平点头说道:“所以我军应该速战速决才是。”
沐璘:“丁将军有什么意见?”
丁平答道:“我军应该绕小路到麓川大营的身后突袭,只是我麾下兵力不足,若分兵,恐怕正面战场便会露出端倪,倘若敌方知晓而早有防备,那便损失惨重了。”
沐璘点头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先回营吧,看看这两日援兵会不会到。”说完便带着大家回营休息。
当晚探子来报,麓川八十头先锋战象,还有两日必到景东。丁平皱起了眉头,沐璘也心绪不宁,便问道:“可有什么办法,让战象晚几日到景东么?”
丁平摇头道:“战象颇通人性,而且行军本就缓慢,除非路有障碍,无法通行,需要清除路障,或者逼其绕路,否则根本没可能。”
沐璘扬了扬眉毛,自言自语道:“设置路障么?”
沐璘抬头看了看淳于熊,说道:“淳于前辈,不如我俩跑一趟,你看如何?”
淳于熊咧嘴一笑,说道:“要说搞破坏,老夫擅长,可是老夫不熟悉道路,恐怕不能单独胜任。”
沐璘点头道:“可有对当地较为熟悉的士卒,与我二人带路?”
丁平一皱眉,问道:“璘少爷,你好歹也是沐王府的少爷,马上就要统帅三军,亲自涉险,倘若有个三长两短,让末将如何向黔国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