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伤重么?”百里山当然知道,现在康乾受伤绝不是件好事,还有阚氏还有两兄弟呢!
康乾又活动了一下左臂,涩涩的疼痛感从手臂传了过来:“好厉害的八王玄铁锏,应该是伤到骨头了,还好右手还能使剑。你去把锏拿过来!”康乾评估完自己的伤势,便对百里山说。
百里山起身走了过去,弯腰拾起了八王玄铁锏,入手体感冰凉,长约四尺,通体乌黑,六棱,间有节似竹一十二,上宽下窄,圆头如珠,柄长约七寸,可双手握,龙头吞锏的护手,靠近龙头下颚处刻有四个小字“八贤王芳”。百里山掂量了一下份量估摸最少五十斤往上,心中一惊,寻思着,这铁锏比父亲的破天宝刀还要重上几分,便哑然道:“师父,很重啊!”
“你听说过撒手锏么?”康乾问百里山。
“听过,不是说绝招的意思么?”百里山问道。
康乾摇摇头说:“撒手锏是锏法的一招,因为是战场是搏命的最后一招,所以人们用这个词来形容绝招。现在我教你撒手锏这一招,阚氏兄弟另外两人,需要我们一起了!这伤恐怕有影响。”康乾抚摸了一下挂彩的左臂。
“来得及么?”百里山大奇问道。
“我也是略知皮毛,但是有我在前面主战,略施小计,想杀两个阚氏兄弟,应该不难,来你听好……”康乾详细的说起来撒手锏招式套路。
百里山知道性命忧关,不敢怠慢,仔细的听康乾的讲解,时不时在将八王锏挥舞起来示范,还好百里山看起来气力很是充沛,不像阚伯海,挥了两下便累的气喘嘘嘘。康乾这一路教了百里山很多东西,早知道这小子天赋很高,但是对于今天锏法的学习,还是让康乾吃了一惊。
“你小子跟这锏很有缘啊,以后你就把它带在身边吧!”康乾说道。
“啊?这么重的武器?不是说武将才用么?”百里山大为出奇。
“你懂什么,重兵器有重兵器的好处,将这么重的武器如果练的如轻剑般流畅,那么你的修炼将到达极高的境界。”康乾批评道。
百里山当初不爱学爹爹的刀法就是因为破天宝刀颇重,练起来太累。结果康乾给了把更重的武器,顿时大为头痛。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少爷,况且人在江湖,多一份实力便多一份保障,百里山便答应了下来,抓紧时间练习那一招撒手锏。
阚仲湖和阚叔河一路上的岸来,奔走了多地,都没有人看到阚季河,也未听说过阚家兄弟欲售八王玄铁锏的消息,心头大奇:“二哥,四弟怎么没来啊?是不是偷懒上岸玩去了?”阚叔河问道。
阚仲湖略微沉吟了一会,便道:“不会,四弟做事知轻识重,想玩也不会在这当口玩,我看八成是出事了,我们先回去跟大哥商量一下把。”说罢兄弟二人回身往江边走了回来。
待走到江边,阚家的船依然靠在岸边,但是却一个人都没有,阚仲湖心叫不妙,一把拉住阚叔河道:“三弟,不妙,我们阚家的船怎么一个人都没?”
阚叔河被二哥提示,也奇怪起来,阚家的船,算上伙计船夫也十来号人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便在船下吼了起来:“大哥,大哥在不在?”
许久都没动静,阚氏兄弟对望一眼,心说出事了,便小心的跃上了船,掀开船帘的一角,发现阚伯海正在当中坐着闭幕养神,阚叔河看到大哥没事,便撩帘钻了进来道:“大哥,没事吧,这船上怎么没人呢?”
正当他走到中间的时候,突然背后响起了破风之声,回头一看,阚仲湖已经跟那个所谓的白管家斗在了一起。原来,康乾本来计划埋伏在门帘后,打算偷袭进来的人,不曾想只有阚叔河一个人进了来,康乾便想打算偷袭得手一个算一个,没有想到刚动身,阚仲湖的峨嵋刺便从门外冲了过来。原来他阚仲湖怕出事,还在门外监视着阚叔河进门,康乾无奈,只好放弃刺杀,回身格挡,跟阚仲湖过起招来。
阚叔河回身见二哥和人斗在一起,大哥却无动于衷,心头一凉,“莫非大哥?”于是阚叔河赶紧赶到切近查看阚伯海,希望大哥能没事。正当阚叔河赶到切近之时,阚仲湖出言提示:“三弟小心,有诈!”阚叔河发愣之际,从阚伯海背后冲出了百里山,一招撒手锏直接砸向阚叔河,阚叔河躲闪不及,举峨嵋刺阻挡。小小的峨嵋刺如何能挡八王玄铁锏的份量加上百里山全力一击,只听“咔嚓”一声,峨嵋刺应声折断,同时锏的份量结结实实砸在了阚叔河的肩头,阚叔河“啊”的一声惨叫起来。重锏砸人,不一定致死,但在沙场上那是破甲利器,这一锏砸下来,阚叔河虽然未死,但锁骨,肩骨已然尽碎,疼的阚叔河龇牙咧嘴,嗷嗷直叫。
“二哥,我肩骨好像断了!”阚叔河翻滚着叫道。
阚仲湖如何不急?但是康乾并不是一般的对手,急并不能解决问题,他确实一时间无法脱身,便道:“三弟快跑!”
想跑如何容易,这会儿,百里山又举起八王玄铁锏当头便砸。阚叔河兵器脱手,肩膀重伤,如何是其对手?躲了几下便又被砸在了胸口,一口鲜血喷出,眼见不活了。
阚仲湖眼见兄弟被砸的不知死活,心头又悲又疼,招法乱了起来,在加上百里山的重锏加入战团,几个照面被康乾一招绕飞来手中的峨嵋刺,一剑扎进了胸口。
“你们为何杀我兄弟……”阚仲湖不甘心,满脸狰狞问康乾。
“你兄弟作恶太多,有人花钱买你人头,安心的去吧!”康乾冷漠的拔出利剑,一脚将阚仲湖踢开。随后对百里山说:“阚叔河还没死透,去解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