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优就那么装在玻璃罐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一直笑，一直笑。
没有舌头，呜呜咽咽说不清楚。
队友间的默契，配合唇语他能听懂，每个词汇都让他生不如死。
“秦鸣，我爱你。”
“我在涿鹿就暗示过，那天你为什么不开口，为什么不留下我。”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怕陆霄，你怕死，我也害怕。”
“杀了我，求求你...”
秦鸣站在玻璃罐前面，手里握着长剑，怎么也斩不下去。
梦魇中挣扎，醒不了也睡不着。
头脑清醒，身体却无法动弹。
拼尽全力终于惊醒，脑海里全是小优呜呜咽咽的祈求声。
每一夜都是如此。
秦鸣表面平静，精神濒临崩溃，死亡和发疯总要做个选择。
所以，他选陆霄死！
凌晨两点，秦鸣布置好最后一个传信晶石。
静下心，让体内能量沉寂，平稳呼吸心跳。
在洞口附近千米内留下浅浅的脚印，痕迹细微，不会显得过于刻意。
仔细查探，依稀可辨。
回到洞窟，陆霄依旧处于昏迷状态，身上能量内敛。
气息比之前更强，更混乱。
秦鸣眼神藏不住杀意，林娇吓了一跳，挡在陆霄身前，微微摇头。
男人怎么都这样，热血上头就没有理智。
不管是哪个头。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洞窟内安静压抑。
林娇、秦鸣心跳越来越快。
“嗡——”
凌晨四点，第一个传信晶石爆开。
精神能量爆开，涟漪抵达洞窟时衰减大半，不刻意感知极难察觉。
两人看着陆霄并无反应，松了口气。
紧接着便是第二颗、第三颗....
两人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移动脚步，站在一条支路入口。
洞窟与外界联通的支路两三条，能不能逃出去，运气占很大一部分。
接下来的时间，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山火会不会追击不知道，陆霄有多少战力不知道。
山火会不会死，他们能不能逃出去。
更不知道。
林娇脑海里全是日日夜夜的煎熬画面，秦鸣脑海里全是小优被做成人彘的场景。
两人没有选择，只能赌命！
东方既白，天蒙蒙亮。
洞窟里投进少许微光，林娇看了眼时间，九点已过。
距离最后一颗传信晶石爆裂，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没有任何动静。
失败了？
林娇失望的同时，心里不自觉松了口气。
每个人都怕死，她也一样。
除去异能、传承，她不过是个双十年华的小丫头。
末世前，在学校外看到小混混都会害怕。
嗡——
突然，一道极强的精神能量横扫而过，绝不是传信晶石可以比拟。
几十上百倍强度。
陆霄猛然惊醒，林娇、秦鸣挡在主人身前，无比忠心的模样。
来人精神能量强横，顶尖传承者。
陆霄知道，自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