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祭激活的前一秒，漆黑触手无声穿透了他的身体。
没有轨迹，没有过程。
江宇丹田心脏同时破碎，生机迅速流失。
他的眼前，浮现出黄帝虚无的身影。
不是残魂，只剩下一点残念投影。
江宇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看着虚影，喃喃自语。
“魂祭！”
“黄帝大人，不过输一次，何至于此。”
“轮回都不要了？”
黄帝残念笑声凄然，表情癫狂，死死盯着江宇，语气说不出的悲凉。
“一万年。”
“玄女让我等一万年，好，我等了，为什么最后还是输？”
“我一生输了无数次。”
“身为黄帝，九州共主，我可以输，但我的人生绝对不能以失败终结！”
江宇无奈苦笑。
献祭魂魄，放弃轮回，只为了争一口气。
值得吗？
他理解不了王者的心态，他只想活着，好好活着。
输就输了，调整心态，重头来过便是。
黄帝能发动魂祭，说明他有让魂魄保持不散的手段。
九州浩瀚，机缘无数，潜伏起来慢慢来就是。
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千年、万年。
事急则缓，事缓则圆。
江宇低头看着空洞的心脏，问道：“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黄帝没有看到预料中的画面，情绪再也压不住，五官逐渐扭曲。
“你为什么还能如此淡定？！”
“失败在最后一步，真就半点都不懊悔。”
“这里是我用魂祭开辟的幻境，你在此处死去，本体也会同样死去。”
江宇闻言，不仅没有恐惧，反而松了口气。
能不死，谁愿意从头再来。
你真当重塑身体好玩啊。
从一阶一点点升上来容易吗？
就算琴岛资源充足，炉鼎任由采摘，身体吸收能量也有极限。
恢复巅峰状态至少两年。
两年后，墨家、兵家、纵横家等等早就进入下一阶段。
前期发育不起来，后期只能被人压着打。
江宇试探道：“你是说，我只是意识被某种规则拉入了幻境，身体还在原地。”
黄帝残念越来越模糊，还在强撑着，等着看对方情绪崩溃。
“是又如何？”
“你在幻境中受到的任何伤害都会映照在本体上。”
“你死后，你辛苦建立的帝国便会被别人抢走，你最喜欢的美人也会成为别人养的狗。”
“你的妻儿会被虐杀掉...”
江宇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温暖，知道自己不会死，心情好了许多。
“好了，知道了。”
“散了吧。”
“在黄帝陵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放纵几个月。”
皇帝声嘶力竭，试图叫醒他的美梦。
“你回不去，我的残魂魂祭也足以彻底杀死你！”
“人类心脏破碎会死！”
“你为什么不恐惧，不绝望？！”
“为什么？！！”
江宇打了个哈欠，感觉有点困，身上有点冷，只想好好睡一觉。
濒死时的感觉，他比任何人都熟悉。
五年死三次，久病成良医。
他甚至能清楚计算出生机流失速度和失去意识的准确时间。
可悲的经验。
江宇确信自己不是九州的主角，谁家主角会被虐成这副熊样。
可怜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