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仙还不知道自己胡诌的话,给了韩霜梅巨大的震撼,依然唾沫横飞地白话着:
“试问,世间怎么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秋美人,而我们之所以敢立下字据,并在规定时间内,拿回来一个与金掌柜一模一样的镯子,正是因为这两个镯子都是赝品,所以我们完成了约定,而金掌柜,你欺君之罪!!”
最后这两句,张逸仙故意提高了声音,把“老胖头鱼”吓得裤裆都湿了,不住地对着刘子仁磕头,一边说自己的镯子绝对是真的,一边又求刘子仁保他们性命。
刘子仁眼珠转了转,仔细琢磨了一下张逸仙的话,微微一笑:
“张逸仙,不要在这跟我兜圈子,说了那么一大堆,全是你的推测,有没有真凭实据,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刘子仁一连问了三遍,张逸仙都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不断重复强调着自己的观点。而且刘子仁还发现,张逸仙在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额头布满冷汗,显得十分心虚。
刘子仁心中冷笑,好你个张逸仙,果然在这虚张声势,要不是本少爷明察秋毫,真就着了你的道,当即一拍桌案,大声道:
“张逸仙,你根本拿不出证据,在这胡说八道,来人呐”
“刘世侄,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刘子仁刚要发号施令,从外面呼啦啦进来一群官差,为首之人身着官袍,头戴官帽,四方脸,小眼睛,嘴上两撇八字胡,迈着方步,来到众人近前。
正是京城府尹,王兆元。
刘子仁、安灼拉等人一见王兆元来了,全都起身见礼:
“王大人。”
韩礼那边也跪倒一片,一边见礼,一边吩咐下人赶紧给王大人准备椅子。
王兆元点点头,扫视了一圈,就见一群人中,张逸仙突兀地坐在椅子上,既不迎接,也不见礼,不免眉头一皱,只是公务在身,并没有计较,朗声问道:
“我接到报案,说此地有人公然损毁进献陛下的宝物,是哪一个?”
“他!”
“他!”
张逸仙指向“老胖头鱼”,“老胖头鱼”指向了张逸仙。
王兆元又是一皱眉,刘子仁走过来,简单跟王兆元说了一下其中缘由。
王兆元听完点了点头,对张逸仙道:
“你故意损毁进献陛下的宝物,又恶意诽谤,造谣北黎栋梁之才?”
张逸仙依然靠在椅子上,一点没因为刘子仁的诋毁而着急:
“王大人是吧,你作为京城府尹怎能偏信一面之词,明明是那金掌柜故意损毁进献皇帝的宝物,而且还用的是个赝品,乃是欺君之罪。”
张逸仙表现得越无礼,刘子仁越高兴,王兆元过来断案,虽然本着公平公正公开,但从官场上来说,多少还是会偏向自己一些,而张逸仙表现得越让王兆元反感,偏向自己的就会更多。
韩家的下人搬来了椅子,但刘子仁却把王兆元请到自己的座位上,王兆元也没推辞,一屁股坐到了刘子仁这边。
刘子仁凑近了对王兆元道:
“王大人,您都看到了,此子如此无礼,在您面前都没有一点悔过之心,无凭无据,还妄图诋毁他人,我看案件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王兆元拈着八字胡,他虽然不喜张逸仙的态度,但职责所在,还是问了一句:
“你说金大海欺君之罪,可有证据?”
刘子仁嗤笑道:
“王大人,不必费力了,他没证据,就会胡说八道。”
这时张逸仙慢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要证据?我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