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没有了，霸天前辈只是让我时刻注意周妙雯，周家每收集一种武功秘籍，第一时间报给轩辕家。”
“你在周家多少年了？”
“四年有余。”
“真正的陆远之哪去了？”
“啊？没有啊？根本就没有陆远之这个人，一直都是我。”
张逸仙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方百面，他之前还说周家本来就有陆远之这个人，如果当时自己不了解他，没留意到进京时他钻马车窗户的事，而是顺着陆远之去核实的话，一定能查到周家有陆远之这个人。
因为他既然一开始敢说，就一定不怕自己查。
而从周妙雯对待陆远之的态度来看，陆远之一定是周妙雯的亲信，或许从小就跟在周妙雯左右。
方百面说他进周家四年多了，不出意外的话，真正的陆远之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只不过……
方百面虽然精于易容，擅长模仿，但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偶尔也会露出破绽，否则前几世就不会在执行任务途中被人识破，废去武功。
他扮做陆远之跟在周妙雯身边，四年之久没被发现，张逸仙认为，绝对不可能。
就算与周妙雯认识时间不长，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张逸仙相信，周妙雯不可能注意不到，陆远之已经换人了。
可既然周妙雯知道，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就有意思了，看来周家想要将计就计，反过来打轩辕家的主意。
那个女人可相当不简单呐。
张逸仙接着对方百面伸出了三根手指：
“第三个问题，你拿灵草想要做什么？”
这次方百面很配合，一点也没抗拒：
“去救周家的家主。”
“你一个轩辕家的细作，会好心去救周家的家主？莫非这也是轩辕家的安排？”
“不是，周家的情况远比你想的要复杂，我可以这么说，一旦周家的家主倒下，周家恐怕会立刻分崩离析，同时会给整个北黎带来一场腥风血雨。”
张逸仙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一个武林世家而已，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方百面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只可能比我说的更严重，周家比之过去的四大家族，强大得太多，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十不足一，之前你在朱雀芙蓉楼里治好了姚若琛，我当时就想引荐你去为周家家主治病，只不过现在……”
“现在也不算晚，这事我应了，多谢方前辈引荐。”
张逸仙大方地对着方百面拱了拱手，倒给方百面弄懵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张逸仙会主动揽下这个事，难道想治好了周家家主，抱周家的大腿？张逸仙也不像这种趋炎附势之人啊。
方百面想不明白，但张逸仙心里清楚，无论是林夭夭的身世，还是自己与周妙雯的交易，往后免不了要与周家打交道，与其被动等着人家找上门，还不如主动出击，看看对方有何斤两。
四根手指伸到了方百面眼前：
“第四个问题……”
“你到底要问多少问题？张逸仙，我站不住了，你能不能让我换条裤子，我……”
“最后一个问题了，再坚持坚持，第四个问题，姚家事情结束之后，你们为什么会放任程飞虎活在世上？”
话音刚落，张逸仙敏锐地捕捉到方百面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