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你迎敌,什么敌,情敌么?张小公子你秀恩爱,非得叫我一个光棍当观众么?”
“滚!”
“得嘞!”
陆远之挤眉弄眼的走了。
张逸仙心说这叫什么事啊,白天岳焕洲说因为自己搅黄了他的婚事,要让自己嫁给他,本以为就是个找茬的借口,没想到这岳焕洲还认真上了。
再说他手中的花,刚刚没注意,现在借着月光一看,那根本就是一朵送葬用的白色纸花。
“岳焕洲,你神经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躲在这拿朵纸花吓唬人玩?”
岳焕洲有些失望地将伸出去手收回来:
“你……不喜欢?”
张逸仙心说,要是喜欢就有鬼了,先不说自己本来就是男的,根本就不会喜欢他送的花,而且送人送朵白纸花,要嘛是这人没常识,要嘛就是故意咒人短命。
“岳焕洲,我在这把话说清楚,林夭夭是我的,她不会嫁给你,而我不会,更不可能嫁给你,拜托你放过我吧。”
岳焕洲目光暗淡,喃喃自语:
“不喜欢……你不喜欢……可是师姐说,女孩子都喜欢花……啊……对了……是颜色,是颜色,师姐说要鲜艳的花朵……”
岳焕洲激动地四处张望,可这满大街全都砖头瓦块的,连根草都没有,上哪找颜色鲜艳的花去。
“颜色鲜艳的花……颜色鲜艳的花……”
岳焕洲如魔障般,越念声越大,最后并拢双指,在自己手腕处一划,鲜血喷涌而出,白色的纸花瞬间被染得鲜红。
岳焕洲再次露出吓人的笑容,将“红”色的纸花往前一递:
“鲜艳的花朵,给你……”
张逸仙吓得汗毛倒竖,这不纯精神病嘛,听说岳焕洲从小便被秘密培养在无常院,武功是厉害了,但未免太脱离社会了吧,一点行为逻辑都没有。
岳焕洲见张逸仙没接,往前走了几步:
“鲜艳的花,给你,希望你喜欢……”
张逸仙有点后悔刚刚让陆远之走了,现在也不知道陆远之还在不在周围,期盼着他看到自己的窘境能主动现身。
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岳焕洲拿着花走到张逸仙跟前,张逸仙也已经退无可退,陆远之还是没出现。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内心偏执的人,往往容易提出过分的要求,而根据被要求方的回答,会产生更加极端的结果。
如果此时张逸仙接了岳焕洲的花,那么可能产生两种后果,一是岳焕洲达成目的,满意的离开,二是得寸进尺,进而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而如果张逸仙拒绝接岳焕洲的花,那么也可能产生两种后果,一是岳焕洲去寻找更多“鲜艳”的花回来,二是立刻翻脸动手。
都是各50%的概率,但从难易程度来看,接岳焕洲的花相对比较稳妥。
张逸仙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颤巍巍地接过了岳焕洲手中“鲜红”的纸花。
岳焕洲眼睛一亮,恐怖的笑容都自然了起来,看着张逸仙接受了自己送的花,呆立半晌,缓缓从怀中又掏出了白天的玉佩,再次靠近:
“这玉佩……你也拿着,算作我们之间的信物……”
张逸仙心里一翻,坏了,岳焕洲没走,50%的几率竟然是得寸进尺。
正当张逸仙准备搏一把,当场拒绝岳焕洲时,头顶上响起两道破空之声,其中一个人影落到了岳焕洲身后:
“师弟,你未免太过猴急,追女孩子要慢慢来……”
另一个人影落到了张逸仙背靠房屋的房檐上:
“竟然是个智缺?这玩意现在还有人在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