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私会,可就难办了。
张逸仙把内心的想法跟公输泓漓一说,公输泓漓也表示认可: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这都不是让我费解的地方,我想不通的是,当天在大殿上,我只是说了有人偶得国宝,经臣之手,交于陛下,并未提及你的身份。”
公输泓漓绕过桌案来到张逸仙身前:
“所以现在并不是我把你举荐到皇帝跟前,而是皇帝要亲自见你。”
“都是面圣,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大有特有,如果是我举荐你面圣,那你什么时机出现,说什么话,能得到什么结果,这些的主动权在我们,可如果是皇帝提出要见你,那主动权就在皇帝那边了,而且你知道面圣的地方在哪吗?”
“在……御书房?”
“错,在垂政殿,这是平时商议军机要务的地方,也就是说是正式场合,并不是私下见面,据我所知,从北黎开国到现在,进到垂政殿的江湖人,你是头一个。”
张逸仙眨巴眨巴眼睛,看公输泓漓说得煞有介事,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我这是该感到光荣?进去要先给皇上多唱点赞歌?”
公输泓漓把眼睛一瞪:
“胡闹,我是在告诉你,在垂政殿,你不但要面见天子,还要面对最难对付的五大监!”
五大监,皇帝身边最受宠,虽然没有实权,却权势滔天的五人。
虽然林夭夭的事,张逸仙觉得背后肯定有皇家坐镇,但摆在明面上的嫌疑人就是五大监其中之一。
公输泓漓严肃地告诫张逸仙:
“作为太师,或许我不该说这话,但北黎的朝政,上上下下几乎都被五大监所把持,虽然所有旨意都是皇帝下的,但传达的意思基本都是五大监的意思。”
“现在皇帝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知道了把国宝交给我的人是你,觐见的地点还是垂政殿,我认为,最有可能的其实是五大监想见你。”
张逸仙都听懵了,怎么又变成五大监要见自己了,自己也没做什么招惹五大监的事啊,如果说阻止林夭夭婚事算的话,自己还没开始呢,为什么他们要见自己啊。
公输泓漓摇摇头: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他们要见你。”
“太师,那我现在要如何?离开京城躲一躲吗?”
公输泓漓被张逸仙的话逗乐了:
“躲?皇帝下旨让我带你进宫面圣,你跑了,我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那……太师,我看对方来者不善,咱们有什么应对之法吗?”
“呃……没有,既来之则安之,咱们以不变应万变,随机应变吧,放心,有我在,肯定能把你安然无恙的带出来。”
言罢,公输泓漓正了正官帽:
“张逸仙,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