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府校场。
百里家、王家陆续就坐,下人们跑前跑后的准备着茶水,点心。
轩辕霸下看看一旁的百里水瑶,有心想问问昨天晚上的事,自己去找百里水瑶想增进增进感情,谁承想扑了个空。按照巡夜家丁的指引,去到一处客房……再睁眼就躺在马棚了,外面天光大亮,自己粘了一身的马粪。
难道自己患了梦行症?
百里水瑶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玩着衣角,眼神不时地瞟向南面未婚夫阵营,心里不知想着什么,一会微笑,一会蹙眉。
裁判台上,林夭夭同她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时,等待观试的人群忽然一阵骚乱。
八皇子手摇折扇,趾高气扬地带着一众随从来到校场。
今天来的人明显比昨天要多,其中不少还身披盔甲,一身骁勇之气,尤其紧随在八皇子身后的一男一女,更是引人注目。
男的看起来约四十岁上下,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微青的面门,剑眉虎目,身披银盔银甲,腰间挂着短刀,身后还有校尉给捧着一杆亮银长枪。
女子看起来年轻许多,与一旁的男人有七分相似,同样的银盔银甲,腰挎宝剑,英姿飒爽,巾帼须眉。
林童见到那男子就是一惊,忽然明白了昨天八皇子为什么要提前离开,原来是要拖延时间等这位的到来。
北黎国,一等护国公,虎贲将军,赵漠寒!
八皇子怎么把他给请过来了?
林童隐隐的觉着,今天可能要坏事。
请赵漠寒过来正是之前射箭比试时候,八皇子的心腹给他出的主意,来到武安,自己也没什么人手,唯恐势单力薄。
一旦撕破脸面,这林家、王家、百里家都有高手,局势对自己颇为不利。
赵漠寒在禹州城,离武安不远,不到一天时间就能赶到。所以昨天八皇子才提前离开,就为了等赵漠寒撑腰。
如今赵漠寒来了,八皇子满面春风,来到北面的皇室阵营,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得意地看向裁判台上的林夭夭,有心想炫耀一番。
结果发现对方根本就没看自己,反而表情复杂地看着南面,忽然激动地起身又很快坐了回去。
风光的一面没展现给喜欢的人,八皇子有些泄气,顺着林夭夭的视线看去,就见南面未婚夫阵营,张逸仙姗姗来迟。
一身的尘土,埋埋汰汰,头发上还插着几根稻草,好像昨晚在哪个草垛里睡觉了一样。
李玉裳守在一旁,见张逸仙来了,想到昨晚自己的“梦”,小脸“刷”的一下瞬间红透,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百里水瑶见到张逸仙来了,起身走了过来:
“张公子,我需要一个解释……”
张逸仙尴尬地挠挠脸,他没想到百里水瑶会这么直接冲过来质问他,嘎巴嘎巴嘴,摆了摆手,示意百里水瑶自己还是不能说话。
其实毒已经解开了,毕竟前几世张逸仙吃过王梦嫣的亏,特意研究过她的用毒之术,像这种致人哑巴的毒,算是十分粗浅的功夫,自己靠真气就可化解,只是根基尚浅,需要的时间比较长。
不过百里水瑶不知道,见张逸仙仍不能说话,点点头道:“好,我愿意等你的解释……”说完直接挨着张逸仙坐下了。
李玉裳惊讶地捂着小嘴,小姐这什么意思?从来没见小姐这么主动过,难道昨天晚上的梦还有后续?
自己就梦到小姐出声,就醒过来了。
是不是后来小姐进来了?
发生了什么?
不对啊,那不是梦吗?可小姐怎么……
轩辕霸下一看,这百里水瑶怎么跑那边坐着去了?那怎么行,这臭乞丐还真是个祸害,自己早晚得除掉他。
但动手也不能是现在,轩辕霸下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来到未婚夫阵营。
张逸仙一看轩辕霸下来了,明白他的意思,赶紧向一旁让了让,给自己和百里水瑶中间留出了一个位置。
轩辕霸下刚想坐,百里水瑶一挪身,又靠近了张逸仙……
张逸仙又让……
百里水瑶再挪……
……
最后张逸仙都要从未婚夫阵营出去了,再也没地方让了,轩辕霸下没办法,只能坐到了百里水瑶另一边。
百里皓轩一看,姐姐和轩辕霸下都在张逸仙那边,自己坐这也挺没意思的,就也屁颠屁颠跑过去了。
那些下人们一看,主子都过去了,自己当然得过去,呼啦一下全都跑到了未婚夫阵营。
至此,百里家阵营和未婚夫阵营合并成功。
裁判台上的林夭夭心里不是滋味,竟然有些羡慕百里水瑶。
王仲人在那喝着茶水一皱眉,这什么情况?怎么四家对立的情况下,你们百里家和张逸仙结盟啦?
一回头,正想和自己老朋友刘德发商量下对策,结果看见刘德发带着王梦嫣坐在自己阵营的最南边,紧挨着未婚夫阵营。
张逸仙之前让轩辕霸下就已经坐到了自己阵营的最西面,这冷眼一看,好像刘德发跟王梦嫣也跟他坐一起似的。
王仲人奇怪地问道:“大哥,你与嫣儿怎么坐那么远?”
“啊……哈哈……这阳光充足,对于嫣儿的功夫有益。”刘德发顺口胡说。
无渊神教的尊上在此,自己得分清身份,工作期间,当然要向领导靠拢,下班了才能朋友聚会呢。
王梦嫣则显得有些拘谨,不时的对张逸仙投去好奇的目光。
王仲人想将二人叫过来,但刘德发就是不动地方,没办法,自己又不能过去讨论计划,那不全都让张逸仙听去了吗,只能随机应变,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童见时候差不多了,安排管家去宣布武试第二场开始。
武试第二场,真气,就是比拼武者真气的强弱,评判标准一般采用两种形式,外放化形的远近和力道。
顾名思义,远近的比拼,一般由武者自己选择一样道具,放到自认为真气外放可抵达的最远位置,用真气将其击倒,距离远者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