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同意以后,发现对方的摄像头是翻转的,直直的对着那个新娘的眼睛,可把我吓了一跳。
可能是听到我在视频这边叫了一声,杨大叔意识到吓着我了,赶紧把视频翻转过来了。
他一个劲儿的跟我道歉,说韩道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刚还有些激动,吓着你了吧。
我缓了缓劲儿,跟他摆了摆手,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姑娘明显已经死了挺长时间的了,你们怎么围着这么一个死人,也不知道害怕呢?
杨大叔听完之后嘿嘿笑了两声,说这有啥可怕的,她又不能蹦起来咬人……
……
我当时真是不知道应该佩服他还是笑话他。
我看杨大叔用的是水果手机,周围的环境也不是那种农家土炕,看着不像是穷苦人家。
围着那姑娘的几个人也都穿戴的,不是那种特别寒酸的样子,应该也算是有文化有知识的。
按理说,但凡明事理的人就应该知道:死者为大。
就算是不必害怕那姑娘蹦起来咬他们,也应该知道给那姑娘盖上一张布,让她安息啊……
这跟看耍猴似的,看着那姑娘猥琐的嘿嘿嘿的笑,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杨大叔也是个挺会看人脸色的,他看出来我有些无语,于是就走到一边小声的跟我道歉。说韩道长您别生气,我身边这几个老哥们儿,那都是沾过人命的,他们不信邪,所以才不怕,但是没有亵渎那姑娘的意思。
我一听到他说沾过人命这4个字,顿时就有些语塞。
我心想什么情况?这是什么世道?怎么连杀人犯都能够如此理直气壮了呢?
后来杨大叔跟我一解释,我才明白。
他身后的那几个老大哥,以前都参加过山匪围剿的行动,每个人的手上都有几条山匪的性命。
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面对死人的时候,就没有像我们平常人似的那么敏感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还稍微好受一些,但我还是跟杨大叔嘱咐了一句,我说这姑娘一看就是心有怨气,所以才闭不上眼。
你现在赶紧去拿一块红布,把她全身上下都盖上,然后再拿绳子把她的手脚全部都绑起来。
杨大叔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他说这人不是都死了吗?还绑她的手脚干什么呢?
我说你是从小在江西这一片地区长大的吗?
杨大叔当时就摇摇头,他说他这次是跟着媳妇回来省亲的,他不是江西人,他是河南人。
我说那就对了,你不是在江西长大的,你可能不懂他们那边的风土人情。
江西,云南,湘西,福建这一片地区,由于地理位置等原因,形成了阴湿潮热等容易滋养活尸的环境。
这个活尸,就是大家口口相传的那个僵尸。
我当时一说到僵尸这两个字儿,杨大叔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就一撮牙花子,明显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我说你不信是吧,那你不妨现在去那姑娘身边看看,看看她的手指甲和脚趾甲有没有什么变化。
杨大叔一听,立刻就举着手机往那屋去了。
等进了屋,刚刚那些围着新娘的人们都已经无趣的坐到一边玩手机去了。
看见杨大叔有些着急的走进来,就抬头问他怎么了,可杨大叔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将那姑娘的长袖子捋了起来。
袖子捋起来的瞬间,杨大叔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此时此刻那姑娘的指甲已经开始变长了,甚至将原来粘上去的美甲都给顶出去了!
见状,周围那几个坐着玩手机的男人也都围了过来。
他们看到那姑娘长出来的青黑色的指甲的时候,明显看着也有些发愣。
其中有一个人说了句:这怎么跟那个香港电影里演的一样?这是要诈尸啊!
说完他就看向了杨大叔。
杨大叔被他点醒,想起来还在跟我视频,于是立刻将镜头反转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的问我:韩道长,这姑娘是不是要诈尸了?
我在这边叹了口气,我说你先按照我说的,用麻绳将他的手脚全都捆起来。
杨大叔一听就赶紧指挥自己那几个老哥们儿,让他们回家去取绳子。
趁着他们去取绳子的这个空档,我问杨大叔,这个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杨大叔说是上吊死的,他们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凉了。
我说那你就去把他上吊的那根绳子也取下来,然后放到柴堆里烧了。
我这回说完都不用杨大叔在旁边指挥了,立刻就有人去办了。
这时原来去找麻绳的那几个人也回来了,他们按照农村绑猪的那种绑法,把这姑娘的手脚全都给绑起来了。
然后我就让他们找一块红布,把这姑娘的脸全部包起来,接着放到一个没有阳光能照到的屋子里去,之后将门锁上,等我过去。
在我过去之前,无论他们听到什么动静,也绝对不能够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