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奇的是,这个老头的尸体没有什么味道。
不过乔治那干涸的皮肤和狰狞的五官,放在我家院子里,也确实显得晦气的很。
我们在市里,自己在院子里面要是架油桶烧尸体的话,是会被邻居举报的。
再加上我们也没有车,于是还是给文警官打了个电话,麻烦他将这具尸体给拉走。
看到这老头的干尸,我又想起之前光头大哥跟我说的,那个香堂里面的穿袍人了。
纵然那是一个活人,可是为什么他今天没有跟着这个老头儿一起过来呢?
不过据师父说,那个穿袍人一举一动全部都受控于这个老头儿的指挥,长时间没有黑香和婴蜡的供养,很快就会死去。
所以也就不必我们费心去找他了。
这件事结束之后,我把葛军还有萌萌约出来吃了个饭,将这个老头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
我特别跟萌萌说了一下,即便那个老头也是留着长辫子,但是当时她毕竟没有看清这个老头的真实面目。
而且周围也没有围观群众,真的报了警带到警局去,也没法治他的罪。
萌萌表示理解,还特此敬了我一杯酒,以示感谢。
这个案子过后,我跟葛军走得更近了一些。
有时候夜校的课不多,只要是空闲的时候,我们两个就会待在一起。
有一次葛军找到我,说是他要去广州进货,身边缺一个帮手想要拉我入伙,说是也不让我白干,给我发工钱。
我还从来没有单独的出过远门,所以去之前还是征求了一下师父的意见。
没想到师父答应的很痛快
他本来就希望我能够找到自己的同龄人,能够拥有自己的朋友出去开拓一下事业。
现在机会来了,他巴不得我赶紧离开他出去闯荡一下。
这次去广州说是进货,但是照规矩,葛军得先找自己之前在广州认识的几个货商吃饭跟他们联络联络感情。
这样才能够以较低的价格拿到他们手里最顶尖的货。
吃饭的时候,葛军选的广州最好的海鲜酒楼。
我当时一看菜价就惊到了,虽然知道海鲜很贵,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贵。
本来葛军还让我随便点几个菜,现在我也乖乖的把菜单放下了。
葛军看我那个样子立马就笑了,他说在南方这都是比较正常的价格了。
而且请人吃饭就得拿出一个请客的态度来,这个时候小气的话,是交不到朋友,赚不到钱的。
等到过了会儿,他的那几个朋友就全都过来了。
来的人一共有四个,其中有一个叫黄响的人,我见他第一面就觉得他。似乎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事情是这样的。
广州这边吃海鲜,最讲究的就是一个新鲜。
我们点的那几味海鲜,每次要下厨之前,服务员都要先从旁边的一些水箱里面捞出来给我们看一看。
我们看上了他们才能拿到里面去加工。
其中有一条东星斑,在服务员拿着抄网举到我们跟前的时候,正好从黄响的身后路过。
结果原本平静的大鱼突然之间挣扎起来,从抄网里蹦出来,直接贴到了黄响的后脖梗上。
东星斑身上滑溜,按理说贴到人的皮肤上之后,很快就会滑下来才对。
可是那大鱼一贴到黄响的后脖梗上,就像是直接放到了烧红的铁板上。
粘在皮肤上面就不动了!
这一下把黄响也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缩脖子,结果那东星班脊背上的刺就扎到了黄响的头发里。
几乎是瞬间,我们就听到了一种泄气的声音。
当时葛军还吵吵呢,说你们这店里的鱼都这么大个,闹了半天是充气的呀?
他这话直接把服务员给说愣了。
他一边解释说他们店里的鱼都是新鲜的,从来没有充气过,一边将那条东星斑从黄响的脖子上抄了起来。
结果这个时候我们发现那东星班脊背上的鱼鳍,和上面的刺,竟然干涸了!
除此之外,那贴着黄响皮肤一面的鱼肚子,也成了鱼干儿了!
服务员当时都愣了,明明从水箱里面捞上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但是这会儿店里的人更多,为了不把事情搞大,他一边道歉,一边又去重新换了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