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性背着窗户站着,看不清相貌。
可正对着窗户,身着一身新郎喜服的中年人,可不就是闫教授本人么?
闫教授结婚了?
怎么没见他给政教处打报告请婚假呢?
而且,就算结婚了,也不能说不去上课就不去啊!
俩人带着任务来的,想了想,还是敲了门。
等了好久闫教授才下来开门。
可门一开,俩人一近距离看到闫教授,顿时就被他苍白无神的面色给吓到了!
人家好心好意的问,说闫教授您真的生病了啊?
闫柏青倒也诚实,说是啊,得绝症了,你们问完了么?问完了就走吧,我过几天去学校辞职。
说完门就哐当一声关上了。
俩同事被闫教授的态度给气着了。
回去就原封不动的讲那些话转达给校委会了。
但闫家在京圈儿国画界属实是有些面子的,校委会不好就这么真的辞了闫柏青。
于是他们就联系了闫柏青的儿子闫笑,让他再去跟他父亲交流一下。
闫笑得知父亲再婚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父亲的家,可无论他怎么发飙说狠话,闫柏青都只是在一旁专心致志的画画,根本不抬头看他。
闫笑被父亲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上下楼四处寻找那个“小妈”的身影,要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妖精,居然能将父亲蛊惑至此。
可他上上下下的都找遍了,除了一些女人的衣服以外,什么都没找到。
最后闫笑没有办法,将亡母的遗像搬到父亲的面前,希望他能受到一些触动,赶紧清醒过来。
可闫柏青也只是看了一眼亡妻的遗像,便伸手将那遗像掀翻到了地上。
玻璃相框磕在地上碎掉了,闫笑怒火攻心,一拳砸到父亲的脸上后,就宣布自此断绝父子关系了。
袁爸爸为了缓和二人的父子关系,去跟闫笑说了关于那张人皮的事情。
闫笑一听这个,也突然想起来,那天他去找闫柏青,见他一直在专心致志画的,正是一副美人图。
我说那人不是没有恶意么,怎么会把闫教授折腾成这样呢?
师父说人鬼殊途,阴阳有别。
就算那古人没有恶意,可天道伦理不可侵犯。
她天天待在闫柏青这个大活人身边,就算不想害他,但鬼魂的阴气也会不停的损耗闫柏青的阳气。
时间一长,她也就把闫柏青耗死了。
等我们赶到闫教授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家家户户都把灯打开了,窗帘拉上了。
我们站在楼下,看见闫教授家二楼的窗户上映着一对男女相拥的剪影。
我问师父,那姑娘不是不愿意出来见闫教授么?
怎么这么快俩人就走到一起了?
师父指指那些大红喜字还有大红灯笼,说你没看见俩人成婚了么?
古代女子和人有了肌肤之亲,那人又诚心求娶,是块儿石头也动心了。
可做人不能拿太自私,不能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