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几步就跺跺脚,大喊三声“去!去!去!”。
不出十日,便可病愈了。
史妈妈并不放心,于是就把他们家在小区另一套房子收拾出来给我们住,想请我们等史媛康复了再走。
师父也想着给史媛调理调理,于是就答应了。
还别说,在师父的指点下,史媛的身体真的一天接着一天的好起来了。
等她退了烧,就急着回学校上课去了。
师父给史媛留下了一些固本培元的药丸,本来也准备走了。
可史媛却恳请我师父再留几天,说她有个好朋友,跟她一样,也总是生病,想请师父给看看。
师父一直挺喜欢史媛着孩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但后来史妈妈和史辉知道这事儿了以后很不高兴,责怪史媛不懂事,给人添麻烦。
等史媛把她的朋友带回来,我们所有人都很吃惊。
没想到这个好朋友竟然是个男孩子。
史媛也上高中了,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所以当她带回来个男孩子的时候,她妈妈和哥哥立刻就警铃大作,板起了脸。
那男孩儿叫应琪,跟我差不多大,高高瘦瘦的,白净斯文的很。
师父让他伸手,想给他切个脉。
但他却表现的很犹豫,始终没有将胳膊递过来。
史媛在旁边看的着急,一个劲儿的推他,说你赶紧过去呀,韩道长很厉害的,一定能治你的病。
但应琪却站的笔直,两条胳膊缩在袖子里,直板板的不愿意。
我师父看出来这孩子防备心很强,于是就跟他说,你以前养过狗。
说着还在膝盖处比了比,说差不多这么高,对不对?
应琪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瞪着师父,说你怎么知道?
师父说因为我不仅会看病,更会看事儿。
他朝应琪的小腿指了指,说你每次伤害自己的时候,你之前养过的那只小狗,都会跑到你脚边抓你的裤腿,想去阻止你。
所以,这段时间,你经常会觉得小腿刺痒,还有丝丝的肿痛。
师父说完这些话,应琪已经泪流满面。
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委屈的一抽一抽,最后索性坐在地上,胳膊挡着眼睛,呜呜哭了起来。
史媛当时想去安慰他,我给拦住了。
我说应琪应当是压抑了许久,让他在这里痛快的哭一场吧。
过了会儿,等应琪哭声小了,胸膛起伏不那么大了,我才跟史媛一边儿一个,将他搀起来了。
这个时候,他没有抗拒我们的接触,我不经意间拉起了他的袖子,这才看到他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刀疤……
那些新的刀疤压着旧的,有的血痂还在呢。
史媛也看见了,她倒吸一口冷气,说这是你自己弄的?你为什么啊!
师父叹了口气,说看你割的不深,想必只为逃避,不是真心寻死。
既然还想活着,那就说明精气神儿没灭。
我也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尽管相信我们。
应琪缓了缓,神情松懈了下来。
但紧接着,就爆出了一个让人心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