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弈忍不住皱眉，在他的眼前，无数张惨白没有五官的脸犹如盯着猎物一般死死的盯着他，那些视线里没有丝毫的情感，只有无尽的空洞。
陈弈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眼前的一群人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说完那些愿望后，只是沉默的盯着陈弈，似乎在等待陈弈的回答。
“你来求什么？”
似乎是久久没有得到陈弈的回答，一道尖锐的声音再次从人群中响起。
这句话犹如某个信号一样，原本只是沉默盯着陈弈的人群，忽然一致将头拧动了九十度，虽然没有表情，但陈弈能感觉到他们在笑。
陈弈迅速瞥了眼祭台上残破的塑像，垂下眼眸有些哀伤:“我想求的太多，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寄希望于神。”
陈弈的声音并不大，但那些无面人似乎都听见了，又恢复了叩拜的姿势。
所有人都在叩拜一尊残破的塑像，唯有陈弈还站在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陈弈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什么新的动静，正想挪一下位置，眼前的众人却忽然犹如一阵烟雾一般消失。
还不等陈弈反应，门口又传来一阵动静，有人来了。
陈弈下意识闪到门后，很快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但陈弈依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对方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运动衫，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陈弈只能听到对方的碎碎念:“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而不知何时，另一个无面的人也出现在陈弈的视线中，但这个人却不一样，他看起来比之前所有的人都要高大，虽然看不清脸，身上的衣服却是非常复古华丽。
那是一件黑金色的长袍，在黑袍宽大的衣袖上，金线绣满了陈弈有些眼熟的复杂古老的符文与图案，这些金线闪烁着微弱的光。
一看穿着这个人就不简单。
这种服装，莫非是主持这里的高层？
陈弈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到底算什么，这是情景再现？让陈弈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就在陈弈思考的时候，那边的两人忽然吟唱了起来，陈弈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可那吟唱的调子婉转悠扬，神秘而充满希望。
陈弈找不到形容词，但很像他早年间在电影里听见的教堂里的合唱团吟唱。
但这也让陈弈想到了，他们吟唱的调子有些的确和教堂的某些曲调相似。
明明看着是古代的衣服，永祀堂也是古色古香的一座建筑。
可这调子却没有一点古韵。
陈弈沉默了一下，瞥了眼祭台上的塑像，塑像还是残破的，并没有改变，陈弈耳边响起的是古今中外的吟唱曲调，心中对这个所谓的神，也有了定义。
应该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有传承认证的神，怕是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