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跌跌撞撞的往那窗口下方跑,短短十几米还摔了两个跟头,看着很是狼狈。
终于到了大善人窗户下,楼下被灯光照着恍如白昼。
能清晰的看到女人跑过来的情况。
两人折腾了一番,终于发现临时拧出的布料绳子长度不够。
女人跳起来还差半丈左右的距离。
而且伴随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奋力挣扎着、使劲蹦跳着想够到那根绳子的动作,她身上原本就存在的那些伤口开始变得愈发严重起来。
二楼的大善人焦急的朝下喊:“我这已经没东西能接上了,你能不能使使劲?”
女人折腾了几下,看着像是没什么力气了。
求生欲让她勉强又支棱起来,大善人一看这情况不行,探头倒窗外,喊着让其他人把用不上的窗帘之类扔给他。
若是绳索够长,女人就可以捆在自己腰上,被他拉上来了。
像时萋这样的看客显然不少。
大善人催促了多次,终于有人迟疑着把窗户拉开了一条小缝隙与他沟通着扔下东西的时间。
若是让别人救,估计没有一个愿意。
但如果只是搭上个窗帘、床单之类的,又不用自己承担什么。
一些心软的人,难免要动摇。
随着3、2、1的倒计时,三楼离大善人窗户不算太远的一人抛过去一条床单。
东西扔完,三楼也不管对方接没接到,“啪”的一声又把窗关死了。
对于他这个反应,二楼的大善人和地上满身伤痕的女人都没任何表示。
看起来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大善人也是个手脚麻利的,接到抛过来的床单后,果断搅成粗粗的绳状。
接上了这一段,终于是够用了。
只不过长度将将能让女人站着够到,并不能捆自己身上。
所以她拽着绳头刚往上升了半米多高就抓不住了。
“砰”的一声,她歪歪斜斜的摔倒在地上。
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血液琳琳拉拉的撒了一地。
地上到处都都是斑驳的痕迹,视觉冲击力还是蛮大的。
至少薛知伊看着这场面是挺瘆人,理智上她应该明哲保身,又觉得眼睁睁的看着人流血流到死,有点看不下去眼。
看不下去,她就不看了。
薛知伊从窗口处退了几步趴回床上,打开通讯器寻求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