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好多卖保健品的就喜欢哄这种单身老人。
他将输入框点了出来,打了一排字过去。
但心里不太痛快,短短十几个文字实在表达不了他此刻想说的话。
语气什么的都显现不出。
时萋看了一眼只回了一句:“晚上七点,到这里吃饭。”
就拒绝和他沟通了。
这便宜儿子对自己妈毫无尊重可言,对孩子也没有什么慈爱之心。
甚至把得罪人的事都往媳妇身上推,一点担当都没有。
待会还得给他挂点别的符箓。
从储物格里翻出几张梦魇符,这回就做些晚年凄凉的梦算了。
与严亮这种,自认为平时没有怎么打骂孩子就可以把锅甩给媳妇的人不同。
杨维敏这些天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这完全不是梦魇符的作用,时萋并没有增加伤害身体的法术。
见到严一萌竟破天荒的没有上来就发火。
杨维敏和严亮似也处于冷战期,她进了菜馆后眼神都没甩给对方一个。
坐好后便打听严一萌最近的学习情况和生活情况。
对于严一萌走读并且住在奶奶家的事,她依旧持反对意见。
自认为退了一步的说:“你想走读我也不拦着了,晚上让你爸接你直接回家,别总想着到奶奶家就能玩了,还有190多天就要高考了,去掉年节假期,还有多少天你算没算过?人家赵安若早上四点就要起来去拔高班提升了……”
时萋揉了揉眉心,这便宜儿媳妇说说就跑偏。
总是拿孩子比较、讽刺。
这些实际上都没有正面作用。
十七八岁的孩子还正是逆反心理严重的时候,越说这些话,越容易让他们自暴自弃。
时萋打断她:“小敏你高考那时候一天睡几个小时啊?也是四点起来学到十一二点?一天就睡三四个小时你第二天迷昏吗?亮子那时候可是一回家倒头就睡,从来没在家做过题……”
“妈————”
拖长的尾音诉说了无尽的烦躁。
时萋翻了个大白眼给两人:“正常人都盼着自家孩子好,平安健康。你们倒好,自己不行就想让孩子行,望女成凤之前不先低头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扑棱蛾子嘛?”
严亮反驳了几句,无非都是为了孩子好,时萋老了不懂现在社会竞争多大的话。
杨维敏大约想起了梦里严一萌各种方式自杀的画面。
到底没再继续说下去。
“社会竞争这么大,你一个三百来分上大专的人也没被淘汰。不也活的好好的,还有机会对亲妈指指点点吗?”时萋嘲讽了严亮一句,随后拒绝在吃饭时听他叭叭。
这会儿她点的饭菜已经上桌了好几道。
她和严一萌从四点多开始逛的,到现在早就饿了。
什么谈话都不能阻止她填饱肚子。
严一萌刚刚灰白下去的眸色渐渐有了精神,对于奶奶的嘴好似是开机关枪,扫荡父母的那些话术很是敬佩。
要是自己也能学会几句就好了。
吃过饭后,时萋冷着脸敲打了一番严亮。
让他等孩子成绩下降再来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