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宁氏成婚快四载了,怎么还没个孩子?”
何荣识垂下了头:“已经请了几个大夫看过了,前些日子宁氏去郡王府时,大姐姐还拿着王府牌子请了御医瞧过,也说没什么问题……”
“你自己也找大夫瞧一瞧。”满院子的通房妾室都没动静,光查宁氏有个屁的用。
忠勇侯斜睨了一眼长子,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个儿子随了赵氏,头脑不好。
否则怎么一点也不随自己,再看看闻哥儿、弦哥儿,进学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那才是随了他。
何荣识脑袋垂的更低了些,面上带了羞赧,讷讷的道:“父亲,这种事哪有男子瞧病的。”
忠勇侯剜了他一眼,若不是长的像他,他都怀疑这不是自己的种。
没有再就着长子的问题说下去。
他调转话锋:“这事宁氏不用再管了。”
何荣识点了点头,快速退出忠勇侯的书房。
长舒了口气后才抬脚往自个院子中走。
自从张氏进了门,他每次见父亲都有些心虚。
虽说和张氏互表心意,赠送物件那都是曾经的事了。
京中别家也不是没有这样私下来往的事。
可如今这不是身份不一样了吗。
他是生怕张氏一个想不开,把那些过往和父亲说了……
…………
风言风语传到何时莘耳朵里时,她手中的绣花针扎进食指里好大一截。
拔出来后血珠滚滚滴落在那大红嫁衣上,染出一圈圈的深红色。
丫头慌忙的将她手里的东西挪开:“小姐,这嫁衣染血可不吉利。”
“不对,不应该的,怎么会?”何时莘任由丫头帮她包扎好手指,低声呢喃着。
实在想不通,上一世根本没有庶长子这样的消息传出来。
果儿见她眼神空洞,有些着急的唤:“小姐,小姐!”
何时莘的瞳孔渐渐聚焦到果儿身上:“怎么了?”
“小姐,你怎么了?别吓奴婢……”
何时莘猛然起身往外走。
“小姐,小姐您要去哪?”
见她不答,动作却越来越快,果儿也忙跑了几步跟上。
何时莘一路疾行,直奔时萋的院子。
前几日刚下了大雪,时萋闲着没事做,便和院子里的丫头们一起组队堆雪人。
单纯的堆也没什么乐趣,她便改了改规则,玩游戏还带奖励的。
院中二、三等的丫鬟犹如打了鸡血。
主子带着她们玩,堆的好还给发银钱。
美滋滋~!~!
何时莘刚一进院子,就看到热火朝天的堆雪人场面。
十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围着四个雪人身前身后的转悠。
还有几个婆子小跑着推着板车从外头往院子里拉雪……
从人堆里找到时萋,她正顶着冻的微红的小脸,吆喝钏儿去拿胡萝卜。
本来怒气上头的何时莘,一时又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