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岁荷、岁兰进来给时萋梳洗。
时萋指了指桌子上的香料道:“等会点上吧,熏熏屋子。”
“是。”
岁兰给她挽好发髻,取了香炉印盘香。
二等宫女素梅、素竹提了食盒进来摆餐。
时萋自顾吃起她的早餐。
不用去请安,便可以睡到辰时饭点再起来。
却也不是无事可做。
皇后那边虽然派人交代了不用去侍疾,也还是要去一趟长秋宫的。
宁妃、裕妃已经和她说好了,待会组团去探望皇后。
大概率见不到皇后的面,但这个过场还必须要走一趟。
等她用完膳后,这些宫女也得下去吃饭,时萋便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了。
只留下岁兰伺候着。
大宫女除了有自己的饭食,还会分食主子剩的饭菜。
说是剩饭菜,因有宫女为主子布菜,所以并不是吃别人的口水。
时萋之前不喜欢和建平帝一起吃饭被人布菜,是因为那个气氛太过严肃,又不能说话。
有皇帝在,宫女每次也只能少少夹一点送到时萋的碗里。
不过在自己屋里,她想吃哪个就点哪个,想说话就说话。
布菜也就无所谓了,毕竟自己夹着吃,再让别人捡剩,太那个了。
岁兰伺候着净手后,开始给她上妆,更衣。
只是给时萋穿衣服时,动作渐渐变慢,努力挣了几下眼皮,还是越发困倦。
时萋眼疾手快,把即将摔倒的岁兰扶住,拖着她到了榻上。
“竹子,记录一下,大约二十分钟起效。”
竹子撅起嘴,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一个记事本都能干的工作,喊她就是大材小用。
“记好了,还印了图片和配方。”
“嗯嗯,真优秀。”
皇后这一病四五日都没好。
宫中的一应事宜本来是由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管着的,只有遇到一些大事才禀报给皇后。
按平日里,需要皇后管的事十天半月也不见得有一件。
但就是这么寸,皇后刚病倒,宫里就出了十五皇子中毒的事。
十五皇子六岁,生母早亡,如今是裕妃在抚养。
裕妃也是惨,十五皇子马上就要从她宫中搬到皇子所了。
就出了这档子事。
她要是个亲娘,肯定没责任。
但裕妃只是个养母,十五皇子救即便被救回来,也要落得个看管不利的责任。
事情报到建平帝这里,后宫有孩子的人已是人心惶惶。
乱成了一锅粥。
建平帝震怒,命人一定要查出下手之人。
对后宫当晚巡逻的侍卫都做出了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