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扔出去的？”戚老夫皱眉，“她知道的可不少，没成想我那儿媳妇还挺心善。”
许嬷嬷的眼里闪过一抹讥讽，然后身子故意抖了一下，低着头。
“这是什么？”戚老夫人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能让许嬷嬷这么害怕。
许嬷嬷一脸的欲言又止，然后在老夫人探究的眼神下，才缓缓开口：“哪里是能好好就赶出去呢！
唉！说句实话，我和那赵嬷嬷也算斗了一辈子，昨天看她那下场。惨呐！真惨。”
“这话怎么说？”老夫人更疑惑了，“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清楚。”
“是。”低着头的许嬷嬷勾了勾嘴角，再抬头的时候，脸上满是惊惧，“舌头割了，手脚的筋也给调断了，这还没完呢！直接给当到夫人的一个铺子门口去了。”
“扔自己铺子门口，什么意思？”戚老夫人不是很懂其中的用意。
“还能有什么用意，杀鸡儆猴呗！”许嬷嬷解释，“那铺子的掌柜是赵嬷嬷的儿子。”
“不会吧！我听说这赵嬷嬷虽是奶嬷嬷，但是她不是个寡妇吗？”戚老夫人对于赵嬷嬷还是有些熟悉的。
“不是，是弃妇。”许嬷嬷故作刻薄地撇撇嘴，“当初他丈夫攀了高枝就把她休了，带着一双儿女远走高飞了。没想到几年前，她那前夫落魄了又回来找她。
她的一双儿女一个给安排进了外面的铺子，一个留在了戚府当丫鬟。”
“那如今这一双儿女？”戚老夫人有些不放心。
“能，怎么样？”许嬷嬷口气里满是无所谓，“这人这样的，还为她拼命不成。听说赵嬷嬷前脚给扔过去，后脚他就让人把她抬去了乞丐窝，自生自灭去了。
至于那女儿，现在正在学院伺候大少爷呢！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事情。”
“我这儿媳可真心狠啊！”戚老夫人用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算是擦去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我必不能对自己的身边人这样，对了，正院还是继续封着吧！
我那大孙子在书院正是关键时候，不必派人打扰他了。
可怜见的。”
“是。”许嬷嬷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