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战况如何?”
耿金忠营帐,听完杨歌的回报,他皱着的眉头稍微松弛了一些:“老霍办事没让我失望。”
杨歌拱手立于一旁,等耿金忠吩咐新的事情。
“现在我军被狼牙军围困此处,粮草物资还得多加点算,合理安排,你去传我将令,命贾主簿点算清楚军中储备补给情况。”
“是!”
自古行军打仗,粮草先行,贾主簿的工作很是重要。
“耿将军派我前来传话……”
此时的杨歌,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传话此句甚妙,可原话传达,也可按照你的理解传达,这传达中一字之差也能造成千差万别的结果,产生不可挽回的结局,姑娘这些道理,你可都明白?现在你是否还要承担这个传话的重要责任?”
还真是……啰嗦!
杨歌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是的,将军让你点算军中储备情况,进行合理安排。”
“甚好甚好,此等工作正是下官的职责所在,定当尽心竭力,整饬军备,不辱使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用心完成任务。辎重二字听着轻忽,实则重于千万斤。须知,辎重就是一个军队的生命线!这不仅仅是粮草,衣被,武器,装备,还有军车,战马,这是稀缺中的稀缺。”
“多谢主簿赐教!”杨歌说的咬牙切齿。
“看你年纪轻轻,还颇为谦虚,甚好甚好。正好有一件棘手之事可以托付你。我们军中有一批野马,这群野马性情彪悍,飞驰矫健,机警异常,捕捉极为不易,机缘巧合捉到这批野马,却长时间不能驯服,突然损耗我们军中粮草。”
“杨策,有些道理我要让你明白,马匹是军中不可或缺的战斗力,而不是一种观赏品,它既然是个战斗力,没人可用丢在一旁也会浪费粮食是不是,而且野马凶悍,如果不小心踢上了军中马夫,或是其他军马,那不是还要浪费医药品?”
杨歌皱起了眉头,她竟然会觉得这啰嗦主簿说的有几分道理。
“就算将它丢弃在野外荒原中,它也会把野草踩踏吃尽,植物也是有感情有感觉的,你知道它们也是会痛的,野马踩到野草就等于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个道理难道你不了解吗?”
杨歌一脸无语,什么有理,都是狗屁!
“贾主簿有何事尽管吩咐。”
“甚好甚好,孺子可教也。须知千里马易得,驯马者难求。这上好的野马,却没有士兵能够驯服,就好比暴殄天物。人一定不可以随便浪费的,浪费这种行为是可耻的,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有决心有信心,对这种行为表示深恶痛绝。”
还有完没完啊!杨歌的耐心逐渐消失,面上却依旧如常:“贾主簿说的是。”
“甚好甚好,看你如此诚心,就让你去试试驯服野马吧。虽然那个野马见士兵一次踢他一次,马是马它妈生的,士兵也是他妈生的,就这么踢士兵,公平吗?对不对呀?畜生不该伤害人,士兵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不是猪生狗养的猫带大的,这位姑娘要不要评评理,畜生这么踢士兵是相当不对的。”
“小的这就去驯服那不同人性的畜生野马。”
杨歌话落,立马跑去找军中马夫,打算尽快驯服好那些野马,让贾主簿那张嘴,能够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