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吴中民很是感激:“多谢姑娘,瓷儿那孩子回来了。”
“吴老伯可认识一人名为卫弗?”
听杨歌这么问,吴中民愣了愣:“卫弗经常来这村子走动,和瓷儿那孩子玩得可投缘着呢。”
杨歌将此前救人,还有卫弗与南狼见面的事情说了一遍,却并未将自己已经解决卫弗的事说出来,那封密信,吴中民自然也不会知道。
“啥?你说卫弗和狼牙勾结?”
这卫弗竟是狼牙潜伏在长歌门的奸细!怪不得他经常往傍山村跑,我还道他只是喜欢瓷儿这孩子、他定是借着这个由头,带着瓷儿在附近到处跑以查探地形。
“是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事既然已经告诉了吴中民,回头该怎么和瓷儿解释,杨歌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
“想不到瓷儿这孩子乱跑,倒歪打误撞的发现了这等秘密。对了,你方才说他们是冲咏风塔去了?”
“嗯,老伯可有什么发现?”
“这帮该死的!要是他们敢伤了老门主和老夫人一根寒毛,老头子我就跟他们拼了!”
吴中民听了杨歌的话后,四处找了一番,拎着锄头就往外冲。
“老伯莫要冲动!”
杨歌花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拦住,吴中民正瞪着眼睛,口中喘着粗气,杨歌劝说了一番,心里却在疑惑,为何他听到咏风塔后就如此激动。
莫非,那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拦着我做什么?老门主和老夫人有难,我要去救他们!”
“您先别冲动,这咏风塔是何地?”
见杨歌实在疑惑,吴中民歇了歇,这才解释道:“怕是没人对你提起那咏风塔的事。咏风塔本是门中一处禁地,是专门用来存放长歌门内一些犯了错、却不能对外公开的人的秘史和牌位的地方。那里平日里鲜有人去,只有董老头一个人在那边守塔,若是南狼占据了那里,老门主和老夫人就危险了。”
“此话怎讲?”
“这个秘密也就只有杨家人和我这个当了大半辈子管家的老头子知道,咏风塔后面有一条极为隐秘的小路通往怀仁斋,路上根本无人看守,那董老头身手又不好,南狼跑去咏风塔,定是打的这条小路的主意。”吴中民捶了捶自己使不上劲儿的腿,连连叹气。
“我小的时候快饿死了,是从前的老夫人发善心给了我饭吃,救了我一命,还把我带回吴府给了份差事。后来老夫人嫁到这长歌门,吴老爷便让我一起陪嫁过来照顾着,杨老门主还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更让我做了管家,如今他们身陷危险,我却帮不上忙,你叫我怎能安心?”
“您放心,我是长歌门弟子,定会拼尽全力保护门主一家。”
“哎!要是因为我的疏忽出个好歹,我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方摆了。”吴中民还在自责。
杨歌只好继续劝:“老伯放心,门中守卫森严,定不会让歹人得逞的!”
“村子里的王汗那风筝可大着,能带着人飞的很高,小孩子们都喜欢上他那玩儿。我看你体型不胖,应该也重不到哪儿去,你就找王汗让他用风筝送你去怀仁斋吧。”吴中民自己帮不上忙,只好催促杨歌赶紧回去。
至少回长歌门,她就能找到怀仁斋的梅先生,告诉他村里的情况。
若是这狼牙真的借助昭贤日的机会跑来长歌门找麻烦,只怕与狼牙早有宿怨的太白先生也很有可能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杨歌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坐风筝回了怀仁斋。
梅先生是长歌门岁寒三友之一,杨歌匆匆赶到怀仁斋的时候,他正在堂中抚琴。
“弟子见过梅先生!”杨歌走到近前,俯首作揖。
琴音骤停,梅先生上下打量了杨歌一番,摸了摸胡子很是镇定:“狼牙之事我已从逸飞和九龄公处得知,安贼为人向来奸诈狡猾,此事不可不防。依老夫之见,东道有山,险阻高昂,若以此为据,定晓胜负。”
见杨歌不说话,梅先生继续道:“东边的挽音阁与万书楼均依山岛而建,若是狼牙自渤海而来,取道东海而来,那里便是进攻长歌门最好的突破口。届时,已潜伏在门内的狼牙与他们里应外合,内外夹击,则长歌门危矣!你准备好了就去找何淳,让他用风筝送你去挽音阁。松先生与康念姑娘常居挽音阁,你提醒他们小心提防。”
“梅先生放心,我这就前去。”杨歌再次作揖,见梅先生点头,这才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松先生那边,听闻杨歌说完狼牙的阴谋,很是愤怒:“门外刺杀不成,竟还敢找上门来,不自量力!”
“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杨歌握拳。
如今战乱四起,百姓流离失所,都和狼牙恶贼脱不了干系,所以他们和草菅人命的土匪一样,都是杨歌深恶痛绝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