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松洲问:“他叫什么名字?”
“帝景珩。”
帝松洲沉思了几秒,才开口:“谢谢你能带孩子来看我。”
“祁冥他不愿意来,但我作为帝家三少夫人,再怎么样也得来看你一眼吧!”
也让想孩子看一眼帝松洲,以后再见,也恐怕是在他葬礼上了。
帝松洲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目光下沉,“如今我倒下了,他们一个个倒是都跑来惦记着我手里的那点家产。”
张口闭口都是让他还在清醒之际把那些东西分好。
“如果我没有手里的那点东西,你觉得又有几人是真心来看我?”,帝松洲看向她道。
萧筱带着些嘲弄的笑道:“帝老爷子,你以前威风惯了,做任何事情都不给自己留余地,如今老了,也该自己吃点苦。”
“现在病房外面都是他派来的人,表面上说是保护我,但归根结底,囚禁罢了。”,帝松洲语速放缓,一双精明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逐渐模糊混浊,“你说他那样恨我,会不会借此机会报了这个仇?”
萧筱微微垂眸,迟疑了会,语气坚定道:“他有那个能力,但我相信他不会?”
“那你还真是不了解他。”,帝松洲意味深长地道:“也是,我作为他的父亲,有时都不知道他在计谋着什么,就凭你一个只认识了他两年的人,就想通透地了解他?”
“我了不了解他,那是我的事情。”,萧筱把熟睡得孩子抱起,“我就先走了。”
她出病房前特意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老人。
萧筱出到外面,刚准备离开,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秦司辰。
“筱筱。”,秦司辰没想过今天能在这里见到她,唇角动了动,随即快步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