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微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拿箭来。”
长箭在手,瞄准,发射,箭头如风般飞出去,正中户部宝泉局的牌匾中心。
”哐当“一声,牌匾掉下来,离跑出来的官员只差一个身位,擦过他们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
吓的众官员脸色发白,呆呆的看着碎成七八片的牌匾。
这要是砸在头上,半条命都没了。
户部侍郎勃然大怒,“静宁县主,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擅闯户部?还砸牌匾……你别乱来。把弓箭放下。”
宁知微将箭头对准他,他脸都绿了,心惊肉跳,这位县主真是胡闹。
她笑嘻嘻的道,“放心,我的箭术很一般,准头不准的。”
一听这话,户部侍郎更紧张了,好吧?
若是失手,皇上难不成还能弄死她赔命?不可能的。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宁知微把玩着弓箭,眉眼清冷至极,“我就问一句,凭什么把西北军的军饷砍掉三分之二?边关的将士忍饥挨饿,还要打仗,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户部侍郎早知她的来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静宁县主,这不能怪我们,这钱都花在你的及笄宴上,只能委屈边关的将士了。”
瞧瞧,全是宁知微的错,全怪她喽。
宁知微冷笑一声,明明别有用意,却装的这么无辜。“这话是谁传出来的?是皇上的旨意?”
“这……”户部侍郎迟疑了一下。
宁知微冷冷的将箭头又一次对准他,隐隐有杀气,“说。”
她的气势太强了,户部侍郎有些心乱,眼珠咕噜噜转,“是宫中的意思。”
宁知微听出来了,看来户部是没有这个权限。
但应该不是皇上明旨,要么是暗示,要么是其他人。
宫中的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没有消停的时候。
“行,我不办及笄宴了,我不在乎这些虚名,把钱都花到将士身上,他们很不容易,长年驻守边关,风吹雨打,吃苦受罪,时时面临着死亡的危险,只要上了战场就做好了不回来的准备。”
“你们不在乎边关将士的性命,我在乎。”
“各位大人,不能让那些守卫疆土的英雄流血又流泪啊。”
官员们沉默了,无声的叹气。
不得不说,静宁县主性子是不好,但格局大,有怜悯之心。
户部侍郎板着脸,木木的道,“静宁县主,这钱已经花了……”
这是他能做主的吗?
宁知微不耐烦的打断道,“宴席不办了,置办的东西都拿去退钱,不能退的就转手卖出去。”
“对了,把花销帐单拿过来,我倒要看看及笄宴花了多少钱,呵呵,占了西北军三分之二的军饷呢。”
户部侍郎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拒绝,“没有这规矩。”
宁知微何等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有问题。“是拿不出来?还是不敢拿?”
中饱私囊?贪污?
MD,这些人都不做人,却将黑锅扣在她头上。
户部侍郎见她的脸色变来变去,心里更慌了,这位胆大包天,连登闻鼓都敢敲响。
“静宁县主,我们没有这个权限,请不要为难我们。”
宁知微看了他半晌,忽然扬了扬眉,“我们走,有什么后果别怪我。”
户部侍郎心里直打鼓,“您……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