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男霸女、抢占良田、甚至私自买卖官职……
“哈哈哈,”褚星荷看着看着竟然笑出了声,她走向褚二叔一把扯开他口中布条,“我以为二叔一家行事低调处处谨慎,从未曾仗着将军府的势胡作非为,却原来你们只是不在京城胡来而已?”
“娘娘,娘娘您误会了,”褚二叔扫了眼跪了满院子的人,又看看御林军,此时根本不敢摆长辈的谱,“这些,这些我都不知道啊,都是你二伯母做得,都是你二伯母啊,我是无辜的我都不知道,大侄女儿,你也,你也知道,我就,我就是个闲散人,我不知,”
“呜呜呜,”褚二夫人一听这话用膝盖蹭到褚二叔身边,一头顶在他后心上,“呜呜呜,”一边呜咽一边哭一边疯狂摇头。
“呵,”褚星荷冷笑一声,示意暗卫将褚二叔的嘴堵上,她又走向褚沐,半蹲下来扯出他口中布条,“褚沐,当初给我母亲下毒的人是你,”
“是我又如何?”
褚沐丝毫不见惊慌,他长得本就不错,如今被五花大绑也异常镇定,“可救了你母亲的人也是我,”赶在褚星荷嘲讽之前他忙不迭开口,“如若当初我不给你解药,你母亲早就死了,哈哈哈,褚星荷。”
他眼眶猩红,狠戾的瞪着褚星荷,“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要求,我要你推荐我去给宗室子弟当武夫子,褚星荷,褚家重诺你该不会要给你父兄蒙羞?”
“你,”
“咳,”李嬷嬷适时干咳一声制止了褚星荷,她疑惑了看了眼李嬷嬷,李嬷嬷隐晦的朝她摇摇头。
褚星荷皱着眉沉默看了褚沐半晌,示意暗卫堵住褚沐的嘴,然后起身将阿惜姑姑给的白布交给御林军统领,“这些都是大事,报官吧。”
“是。”
片刻后,褚家二房的人被尽数捉拿,褚星荷这才有空进屋看看自己娘亲。
褚夫人已喝了些白粥睡着了,褚星荷立刻问,“冯御医我娘亲她?”
冯御医不紧不慢的说,“娘娘安心,褚夫人这些年身子亏空的厉害,需得好好将养几年,至于她体内之毒老夫能解。”
他顿了顿,“不过那毒下的时日太长,想要彻底解毒恐也要花几年光阴。”
褚星荷松了口气,“不怕,只要我娘亲的身子骨能养回来就好,多谢冯御医,还有我家里的那些老仆,”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人家毕竟是御医寻常皇室宗亲都请不到的人物,给她家老仆人看诊,实在……
不成想冯御医却笑笑,“无妨,顺道的事,老夫帮他们瞧瞧便是。”
“多谢冯御医,”褚星荷朝冯御医行礼真心道谢,“有劳了。”
冯御医立刻侧身避开,“娘娘客气了。”
他心里默默叹口气,唉,女子行于世间果然软弱是最要不得的玩意儿。
冯御医此时十分庆幸,他从未教导自己孙女儿什么三从四德,想到孙女儿他又有些担忧,他家卿卿也在西凉待了好几个月了。
默默叹口气,冯御医甩着衣袖去给将军府幸存的那十几个老奴看诊。
傍晚,皇后接到德妃传信,信上说她需料理将军府诸事求皇后多给她一段时间,还有那褚沐竟想做宗室子弟的武夫子?
皇后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看向跟二蛋和大花滚做一团的钱钱。